无法形容,那笼中之火是找到了出口,还是因为找不到出口,而愈烧愈旺。
蜷缩躯体,仿佛是本能反应,那覆笼的触感,叫她从头到脚,升起一阵颤栗。
“清雾”孟弗渊声音微颤。
“嗯”
“去我房间”
“嗯。”陈清雾将脑袋深深埋在他的肩头。她能感觉到孟弗渊的这一句征询里,有刻意修饰过的平淡,好似不想过分暴露他的渴求,从而让她为难。
她话音一落,孟弗渊毫不犹豫地径直将她打横抱起。
难以想象,去年此时,还叫她觉得严肃而不可接近的孟弗渊,竟会这般的热切,连抱着她出去的这几十秒,也不舍停止这个吻。
只在门口,他稍停了一下,腾手打开房门。
卧室就在隔壁。
整个三层静静悄悄,连廊灯都似睁只眼闭只眼地昏睡。
孟弗渊伸手,压了一下卧室门的门把手,门打开了,他抱着她走了进去,反手关上。
“咔哒”一声。
是锁门的声音。
顶灯没开,孟弗渊直接朝床铺走去。
陈清雾闭眼,后背着陆。
长绒棉的床品,分外柔软,有一股新近濯洗过的,洗涤剂的清香。
“能开灯吗”孟弗渊低声问。
陈清雾点头。
浅黄台灯光恍似月光,带着流水似的清幽。
孟弗渊坐在床沿上,单手撑在她身侧,侧头打量着她。
没有戴眼镜的缘故,他的视线叫她觉得更有一种锐利的危险,好似这目光是一柄柳叶刀,正在精准解剖她的欲望。
陈清雾将要承受不住,正欲抬臂挡住脸,孟弗渊俯身。
呼吸落在颈侧,又蜿蜒至锁骨处。
“清雾”孟弗渊声音极低,“我怕自己会失去理智到你不能接受的时候,记得推开我。”
陈清雾眼睛乱眨了几下,“嗯。”
床品和上一回不同,是深夜下大海的蓝色,她因此有种晕船般的眩晕之感。
一霎微凉,是毛衣领口被扯开,露出肩膀。
陈清雾睁眼,微微挪开了
挡在眼前的手臂,去观察孟弗渊。
他深黯的目光,正定定地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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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在看什么。白色,很常规的款式,带了一点装饰作用的蕾丝,尚且算是打破了沉闷。
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温驯的草食动物,硬充凶猛野兽被拆穿的窘迫。
好在孟弗渊似乎并无所觉,他低下头,那呼吸恍如沸腾水汽拂过她的皮肤。
自杯沿上方跳出时,陈清雾只觉得自己心脏也陡跳了一下。
下一瞬,孟弗渊的动作叫她猝然地咬了一下唇,忍住没有发出“嘶的一声,也克制住了蜷住身体的冲动。
她别过脑袋,有意的不使目光下移,不敢去看,更不知自己应当抓住一旁的被单,还是,应当去抱住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