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白求恩手上的褐色假皮,假皮内测的血包被翻了开来,落到我的视线中。血包上,那一道清晰可见的划痕让我触目惊心。
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会精于计算到了这种地步,从一开始设想到我的作弊也好,到后来对我设下的一个个语言圈套也好,甚至到最后,竟然猜测到了我会用这种突袭的形势袭击他。
这个家伙的观察和猜测能力…;…;已经精明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
可是…;…;在此同时我的内心还有一个疑惑缓缓浮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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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既然知道我会用刀袭击他,那么为什么不趁着我疏忽放呗的时候夺走我的袖刃?反而要利用血包作掩护?相比于使用假皮,这样的选择不会更加稳妥么?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抬头望了一眼白求恩。之间这个男人浑身上线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校服,微微佝偻的身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臃肿,也就是说,从体型上不难看出,白求恩的身上没有多余的假皮,也没有储备多余的血包。
这个男人,只在这一只手掌的某个部位上,贴上的假皮?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就这么笃定我会刀刃会划到他的手上,而不是其他的部位?难道他连我的行动方式都被看穿了?
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
推测到这一步,一种诡异的感觉渐渐浮上了我的脑海,我总觉得,这个男人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足智多谋,但是实际上,他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在我疯狂思索着的同时,白求恩将那张假皮狠狠泡到了地上,然后抬起头,一双迷离的瞳仁就这么俯视着我。
“刀,伤口,从你口中说出的命令,手机。原来这四种条件拼合起来就是你的作案方法么。”白求恩托住了下巴,眼神放空,思考了大概十秒钟的时间,才回过神来,再次望向我的时候,那一抹迷离已经消散无踪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差距出了事情真相的肯定。
“原来如此,刀也就是锐器,锐器划过皮肤,会带出鲜血。换句话说,血液是你触发能力必不可少的条件之一。接下来,我看到你将血液涂抹到了手机上,这也可以理解成血液跟你的终端需要接触。在最后,你试图用语言来对我下达命令,但是这其中有一个相对明显的漏洞,那就是,如果我是聋子或是捂住耳朵不听你的命令,就算我的血液被你获取了,你也一样不能拿我怎么办,不是吗。林则徐?”说着,白求恩的目光落到了我的手机上,我看到奥他的双眸中一闪而过的好奇。
听着白求恩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将我的能力推理分析了出来,我也不得不在心里折服这个男人可怕的洞察力和推理能力。但是现在根本不是赞叹敌人的时候,因为这个白求恩很明显是跟我站在对立面的,现在他又推理出了我的能力,如果今天他从这里活着走出去,那么明天被吊上死刑台的,很可能就是我!
想到这里,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袖口已经被短刀划破了,索性我也不再隐藏什么,就这样直接扯过弯刀,攥紧在了手掌心中。
看到我的动作,白求恩只是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奉劝我道:“林则徐,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吧。你的一切动作我都了如指掌,如果你还想反抗,我保证接下来吃到苦头的只会是你自己。”说着,白求恩覆手而立,站在地面山斜觑着被一拳瘫倒在地上的狼狈的我,劝诫道。
“林则徐,我奉劝你不要打什么歪心思,刑警大队出身的我,可是经过专业的擒拿与格斗训练的。你身材瘦小,仅仅凭借着手中的一把武器,是不可能逆转战局的。还是乖乖跟我回去接受调查才是你最明智的选择。”
“是吗。”听到他口中略带的轻蔑的劝告,我只是挣扎的爬坐起来,然后颤抖着两条双腿站立了起来,双手握住手中的弯刀,疯狂的奔向了白求恩所在的位置!“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愤怒的嘶吼了一声,抛却了一切阴谋诡计,忘掉了一切套路,只是双手握着弯道,朝着面前这个男人,发动了最莽烈的冲锋!
而我面对着的白求恩,看到我提刀奔来,脸色竟然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只是好像已经预知了一般似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做出了招架的姿态。
而就在这一霎那,在我跟白求恩即将短兵相见的瞬间,我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砰!
白求恩的头顶位置,忽然发出了一声闷响。那道声音来源于厕所房顶,或者说,是来源于更高一层楼的厕所地板。
那是一个人,在对着地板狠狠跺着脚的声音!
而伴随着这一砰的一声,白求恩头顶处所在的吊灯,竟然是微微一晃,伴随着那一脚的力道,就这么坠落了下来!
而连在吊灯上的那一大块地板砖,也被那一脚的力道震颤了下来,瞬间,吊灯连接着一大块地板砖,就这么直直的朝着白求恩的头顶上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