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进退有度,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一个让人敬仰的样子,只要不是出现在那个人面前,无论怎样都是无所谓的。
也许没有后来的突然变故,让一切有变端,一生就这样过去了。
时光荏苒,人,不复相见,所有关于他的事,都不能再去看,一天一天在麻木中度过。
后来我总是想,如果不是我时时刻刻都想着流暄,妄想终有一天我们会和好如初,那么楚辞也许不会接着玩游戏。
他玩的那个游戏我已经不想记起,那天晚上他让我知道,我不能在活在世上,失去亲人的痛苦让我万念俱灰,了悟一切后的恐惧和爱流暄的那颗心,让我瞬间把自己雪藏了,忘记了一切。
金宫不能活着,如果活着的是姐姐温清雅。
那么姐姐可能有机会跟白砚过幸福的生活,流暄也就完全安全了。于是从内心上,巨大的打击让我把自己当做了温清雅。
不是因为懦弱。是我的选择。
紫苑的大喊大叫,就像拽住了我留在柜子外面的衣角,一下子把躲在黑暗柜子里的我给拖了出来。
我几乎能看见自己的灵魂在挣扎,还想要爬回黑暗中去,这一次是永远地爬回去,不会再留下一片衣角和让人寻找的机会。
永远地消失掉。
这样就安全了,有谁再向我下达命令我都听不见,我会跟这个世界完全地隔离。
我睁开眼睛,发现流暄在看我。
我忍不住发脾气,“你就看我吧,看我吧,不用睡觉了是吧!”
流暄是一个笨蛋,真的是。我是楚辞下的一个饵,他就真的把我这个饵吃掉了。
我看着流暄的脸,好像要倾注进我所有的感情进去,我的手还是无意识地拨弄他的眉毛,不停地来回摸索。
当我的嘴角上扬的时候,他的呼吸仿佛突然之间停滞了一瞬,他眼中有一点欣喜温柔的笑意浮出,却又有些揣揣不安,他在等待,却好像又在害怕。
要好好看眼前人的那一个,应该是我才对,而他为什么眯着眼睛,比我还要专著,仿佛过一会儿我就要消失不见。
可是我就在这里,我怎么会不见?我笑着看他,这一刻我很清楚地知道我是谁,我想看这个人很久了,就算是在梦中,我也想这样看着他,我传达我的心情,没有丝毫杂质的心。
他的脸慢慢地贴近,饱满的红唇在灯光下也散发着异样的光辉,他长长的睫毛落下来,在轻阖上眼睛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经轻柔地覆盖住我。我嘴角绽开,在他唇间轻笑,早知道他喜欢我这样的看他,那以后我就天天这样做,表露我全部的爱意,那是因为我再也无所顾忌。
我知道我是谁,我知道在我眼前的是谁,我明白我们的过往,我们的一切,所以我珍惜,轻轻地碰触,轻轻地亲吻,就好像在保护易碎的陶瓷一样,那是经过多少年后,我们才第一次在一起,他用他那独特的亲吻方式诱惑着我,让我气喘吁吁,我在笑,我一直在笑,我说:“流暄,我来了,我来找你了。”
“以后我再也不走了,就在你身边,腻死你,你不准赶我走。”
他的眼底有些红,于是他习惯性地眯起眼睛,我说:“怎么办呢,光这么看我就觉得看不够你,”
我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急忙地去拽他的衣服,“你能不能原谅我,你的伤,我……”我停住了,脑袋忽然针扎一样的疼,我把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他胸口的上方,摸到了一个明显的疤痕,疤痕周围的肌肉略微萎缩,这里是被我这个傻瓜刺的。
流暄攥住我的手,我的手指敲击在他的手背上。我说:“如果你问我来金宫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不能告诉你,我不记得了,我也不想去想,就当我都忘记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