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不得?”魔尊语气一凝,带着无边的杀意直接冲向欲魔,压的他抬起来的头,不堪负重的俯首。
天蝉雪纱乃是他心爱之人所赠,怎能轻易送出?哪怕是主上,也不能夺人心头之好!
欲魔的犹豫令魔尊不悦,轻哼一声,不堪重负,单膝跪地的欲魔噗通一声,变成了双膝跪倒在地。
“主……上,魅魔……身在……何处!”欲魔硬是扛着快要捏碎他五脏内腑全身骨头的威压,从牙缝中硬是挤出这句,他深埋在心中快八千年的疑问!
为了小命着想,被迫艰难的动了动小手指,薄如蝉翼天蝉雪纱凭空出现在欲魔的身前。
邪气肆意的魔眸微微一眯,小手指轻轻一勾,天蝉雪纱瞬间飞掠落入手中,瞬间消失在原地。
身上致命的威压陡然消失,欲魔有些绝望的微微抬头。看着台阶之上魔尊刚刚站的位置,已经消失,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来。僵硬着身体慢慢的走出大殿,背后突然传来穷奇的声音。
“魅魔在仙界。”
欲魔突然转身,瞬移落在穷奇的面前,带着面具的脸都遮不住他的惊喜。“她没死?她真的没死?太好了!仙界?她怎么会在仙界?”
被质问的穷奇突然站起身来,穷凶恶极,兽脸狰狞。“欲魔王,你知道的太多了!想她死,你在多问几句,我全告诉你。”佞笑的龇牙,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利齿。
欲魔浑身一震,恢复冷静。穷奇能告诉他魅魔在仙界,肯定是主上授意,既然没死,却身在仙界,这么说……一定是主上对她的特殊安排。
穷奇见欲魔恢复了平静,又懒惰的趴会地板上,一副懒惰至极的模样,打着哈欠。无视还杵在身前欲魔,闭上了兽眼,打起了呼噜。
凤鸾宫。
司然泡完玉髓池,举起左右胳膊闻个不停,确定自己身上再也闻不到一丝药味,这才满意的穿戴整齐,随之化出水镜,对着水镜开始梳头。
最后梳了个凌云髻,对着水镜左右照了照,很满意,随之插上凤头钗。
宫门突然传了吱嘎声,缓慢打开,只开了一条细缝,一道红影随之闯入,瞬移落在司然的背后。
司然透过水镜看着来人,正准备回头。一双手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条薄如蝉翼的面纱直接从前额落下,罩住她的整张脸。
面纱轻的好似没有重量,摩擦在脸上,带起阵阵丝滑的凉意。
司然站起身来,双眼透过面纱看着魔尊,指着自己的脸。“你这是干嘛?”
“你不是说不想见到眉心间的印记吗?”
“你当我眼瞎?这么薄的面纱,轻薄的我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你的眼睛上长了几根睫毛。”有毛用?!
魔尊笑着摇头,化出水镜,双手强迫性的让她转身面对着水镜,一手轻轻的拂上她的面纱。“此面纱乃是上古时期已经绝种的天蚕吐死所编织而成,能完全隔绝魔皇亦或者仙帝以下修为的元神窥探,佩戴之人却可以看清他人。仅能遮面,无用之物。”
司然闻言惊喜万分,直接忽略了‘无用之物’四个字,对着水镜照了又照,发现此面纱从前额发髻上直落而下,并没有任何固定之物,却任凭她摇头晃脑也没掉,好似天生长在那里一样,哪怕从侧面也无法窥视到她的真容半分。
“满意了?”强势的扳过司然的身体,一吻落下,却直接吻在丝滑冰凉的面纱上,魔尊不悦的蹙眉。
“在你没有想到办法前,不准毁了它!”魔尊眸色一变,司然赶紧双手捂着脸,护着刚得来的宝贝新面纱。
她也不喜顶着面纱装神秘装酷,可更不愿意顶着‘杀人证据’到处招摇。道天曾经的话深入骨髓,对她影响至深。
司然的强势,令魔尊无奈的妥协,谁让这碍事的面纱是他自个找来的。打横突然把她抱起,司然一惊,随之坦然的搂着他的脖子,嘴上却问道;“干什么你?我有话要问你,快放我下来。”
“回寝宫再说。”魔尊霸道的一句话,令司然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