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不知道江湖上可曾有她的名号?”孟岩追问一声。
“没,师父她老人家几乎没在江湖上走过,也没留下什么名号,倒是医术还行,林怡得到了她老人家的真传,不过学艺不到家,跟公子爷您不能比。”林天行忙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倒是有些可惜了,这医者切记敝帚自珍,医术本是仁术,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根本,什么门户之争,那都是私心作祟,即便医术高超,也不能成为一代宗师!”孟岩叹息一声。
古医术很多东西都失传,有些偏方对治疗一些疑难杂症还是有特殊效果的。
只不过不具备普遍性,很多方子都失传了,这是很可惜的,若能善加整理,传承,哪怕留下一些文字记录,以供后人参详学习那也是大功德一件。
马车上。
“公子爷,您去看曹吉祥,人家未必会领你的情。”蔡晋与孟岩侧面相对而坐道。
“这个我知道,我们又不是去示好的。”孟岩点了点头。
“那公子爷意欲何为呢?”
“离间。”
“离间?”蔡晋露出一丝惊容,“公子爷想要离间曹吉祥跟王振?”
“对,曹吉祥虽然依附王振,但他是个有野心的人,虽然王振提拔他当上了东厂提督,但他还是得听命于王振,而曹吉祥这一次落难,王振并没有出手帮忙,而是暗中推了一把。”孟岩解释道。
“见死不救?”
“那还不至于,可以理解为这是王振在敲打曹吉祥,毕竟东厂提督这个位置很重要,何况曹吉祥监管京营,权势已经不小了。”孟岩道。
“公子爷的意思是,曹吉祥有取代王振的野心?”
“现在没有,不等于将来没有,王振的几个侄子都是无能平庸之辈,王振一死,这些人肯定没要果子吃,曹吉祥是上过战场的,有些军事谋略,而且曹钦更是他看重的后人,比王林、王山这些人要强多了,所以曹钦一死,曹家就无人才可用了!”孟岩道。
“杀曹钦的人是咱们,曹吉祥恨的人应该是公子爷您才是?”
“是,我们是敌人,曹吉祥应该狠我,可他心中对王振就没有一点儿怨恨?”
“如果王振出手的话,曹钦未必就不能保下来,我得到的小,曹吉祥去求过王振,但王振却并没有见他。”孟岩解释道。
“那公子爷,您见了曹吉祥,又该说些什么呢?”蔡晋问道。
“什么都不说,见到曹吉祥再说,也许,我们会被人家直接轰出来呢?”孟岩道。
“可这样,一旦传了出去,对您的名声?”
“没关系,我见曹吉祥,是为了了解曹钦的过往,顺便看望一下病人,这无可厚非。”
“就怕人家未必这么想?”
“那能怎么想?”
“您这是故意的登门,是耀武扬威去的。”蔡晋答道。
“本官不就是喜欢这样吗?”孟岩呵呵一笑,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像一个老妖孽,是不是太可怕了?
要告诉看戏的人,自己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也有冲动和犯错的时候。
尽管他的冲动是装出来的,可外人怎么会知道呢?
太监是没有资格在皇宫外拥有自己的府邸的,而曹吉祥这样的太监在宫中都有自己的院子,还有专门伺候他的小太监和杂役宫女。
虽然他被降职了,还在家中反省,用度也和人员使用都减了,但他住的院子却并没有马上收回去。
此外,他在宫外也有一个宅子,宅子不大,占地不到一亩,跟曹钦这个干儿子相比,那是有些逊色。
宅子离东厂很近,便于他出行和办公,也算是当上东厂提督掌印太监的一种福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