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判官”受伤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锦衣卫,距离上一次判官外出执行任务受伤已经很多年了。
这一次虽然伤的没有那一次重,可判官带去的一队人马就剩下他一个人回来,而送他回来的居然还是孟岩的手下的一个巡检。
这京畿重地,还有人敢对锦衣卫下手,这就算不是造反,也离造反没有多远了。
“这一次要不是姑爷,我就差点儿回不来了!”赛霄宇坐在郭怒对面,感慨道。
“不管怎么说,回来就好。”郭怒也觉得后怕,这赛霄宇要真的出事儿,谁来帮他执掌舆情司,谁能做到赛霄宇的那个地步?
“看来,有人是巴不得我早死!”
“是东厂那边的人吗?”
“应该还不至于,他们就算想让我死,可这个时候动手,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那会是谁呢?”郭怒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表面上看,他们这一次想要算计姑爷,但是用的调虎离山之计太拙劣了,稍微有点儿脑筋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不过,这也降低了我们的警惕,结果,我就一头扎进去了!”赛霄宇苦笑一声。
“你派人去河间府找何文东的事情都有谁知道?”郭怒问道。
“知道的人都是我多年的下属,而且这件事我是悄悄的吩咐下去的,那去的两人,也是我多年的部下,用的也是其他的名义下去的,应该不会泄露消息。”
“那会不会是河间那边儿?”
“我没有联系那边,直接派人去的,但也不排除可能性,在京城这边,我调查过何文东,也许对手警觉了也说不定?”赛霄宇道。
“这么说,泄密的可能性太大了?”
“是!”
“不管背后是什么人针对你,他们想要对付石头是真的,我也没想到,那日赤会隐藏在报恩寺内,这家伙还真会躲!”、
“他让自己的手下的骁狼卫都伪装成和尚,这种偏远的寺庙,有远离京城,确实很难发现。”赛霄宇道。
“你把石头一个人留在报恩寺,他能处理这么复杂的局面吗?”郭怒担忧的问道。
“我相信姑爷的能力,他也许能比我处理的更好。”赛霄宇道,“目前的问题是,我们如何向圣上禀告这件事。”
“这倒是个棘手的问题,这大过年的,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圣上的心能舒坦?”郭怒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昨晚石头在巡察使衙门杀掉了前来劫狱的二十一名贼人,其中领头的人,你想不到是谁!”
“是谁?”
“贺人杰!”
“东厂的人干的?”赛霄宇吃惊道。
“正是,这件事我让啸尘压了下来,但是纸包不住火,圣上迟早会知道的。”
“咱们就算把实情报上去,那王振也会找借口压下了的。”赛霄宇道。
“你的意思是,利用这些死人跟东厂谈判?”郭怒道。
“我想姑爷也是怕留下这些人太麻烦,才没留下活口的,死人是说不了话的,这是贺人杰自己干的,还是东厂曹氏父子指示他干的,那就死无对证了!”赛霄宇点了点头。
“是呀,啸尘说这是石头的意思,目前锦衣卫的各项改革正在有序推进,人心不稳,贸然跟东厂开战,那对我们是不利的,很有可能会让圣上心生退缩之意,到时候,不但对改革不利,而且我们辛苦经营的局面也会破坏殆尽!”郭怒道。
“姑爷目光深远,非一般人能及!”赛霄宇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之色。
“那就要用这些尸体为我们换取最大的利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