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素心斋直接打烊关店的话,那李承言根本进不来,而李承言能够进来了,并且直接去了白素心的房间。
如果这个时候喜儿在店内的话,那么她肯定会告诉李成言,自家小姐在沐浴,绝不会让他轻易的上楼的。
毕竟这男女授受不清,就算是未婚夫妻,也会惹人闲话的。
而这个时候,对照白素心所言,那此刻焦宏就应该在她的房间内的床下,准备出手对白素心行奸!
可就在这段时间内,喜儿哪去了呢?
她时候玩忽职守,还是出去了,不在店内呢?
“你住的小楼上是不是曾经返修过楼梯和栏杆?”孟岩突然发问道。
“翻修,翻修做什么?”白素心一愣,非常不解,“虽然那个楼建造有年头了,可当时用的是极好的木料,而且每年都会用桐油油上一回,不需要翻修的。”
“好,我知道了,这个先不说了,说一说你跟李承言的婚约吧。”孟岩问道。
“我跟承言哥从小就认识,那个时候我爹还在宫中御膳房做事,承言哥的父亲李雄李大人还只是燕山右卫的一名副千户……”
“婚事是你父亲跟李雄李大人定下来的吗?”孟岩问道。
“不是,说起来,我跟承言哥的婚约还是后来定下来的。”白素心道。
“不是指腹为婚吗?”
“不是,其实,我原本还有一段婚约!”白素心挣扎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一女二嫁!”孟岩和蔡晋都愣住了,这做爹的也太混蛋了吧?
“其实我原本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婚约,因为我爹在临终之前才告诉我的。”白素心道。
“临终之前?”
“是的,我爹说,那个人已经死了,告诉我就是不想把秘密带进棺材,所以我跟承言哥才有机会在一起!”白素心道。
原来是这样,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当然不能娶妻生子了,这对于一个从未嫁人的少女来说,算不上什么,她不想让人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这也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十六岁那年,我跟承言哥定下婚事,原本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成亲的,可是我爹突然生病,接着就走了,我要守孝三年,我俩的婚事就这样拖了下来,之后发生的事情大人都知道了。”白素心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焦宏对你有企图,这个李承言知道吗?”孟岩问道。
“承言哥起先并不知情,但是后来应该是有人跟他说了,所以每当我跟喜儿单独在店里的时候,他都会来陪我!”白素心道,“大人别误会,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
“这个素心姑娘不用解释,你还是处子之身,稳婆已经替你检查过了!”孟岩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焦宏跟李承言可能早有恩怨在先了?”孟岩问道。
“我见过他们吵过几次,但都没有动手!”白素心承认道,这些都是她之前没有说过的,恐怕是以为家丑不可外扬吧。
孟岩手指轻轻的敲击桌面,这件案子越来越复杂了,牵涉的人也越来也多。
“焦宏跟喜儿的关系如何?”
“他们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喜儿并不喜欢焦宏,有时候焦宏喝多了,也对喜儿毛手毛脚的,不过都没得逞过。”白素心道。
“是这样。”孟岩点了点头。
“我跟小雨刚刚去过素心斋,重新勘察了现场,也就是你住的那间房,你在梳妆台抽屉里有一个暗格对吗?”
“对,这个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告诉了小雨,是不是?”
“是,我告诉了小雨姐,因为我可能活不了,暗格里是我存放的一些私房钱,还有素心斋的房契和地契,这都是爹临终遗嘱留给我的。”白素心道。
“你是说,你把素心斋的房契和地契藏在暗格之中?”孟岩微微有些吃惊。
“怎么,孟大人你们没有找到吗?”白素心也大为吃惊,激动的问道。
“没有,那个暗格里,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不可能,里面还有一枚我爹交给的玉佩,那是……”白素心急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