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瞿山那里借来的,也不是白借,给了报酬。”师玄璎选灵石的时候特意用神识扫了一遍,精心挑选了一颗最小、杂质最多的。
若是让从前的刀宗大长老知道,八成得心疼得叹一句“难为宗主为一个人这么费心”。
至于瞿山想象中的虚以为蛇,根本不可能发生,与肖红帆产生羁绊是基于清洗尘核执念的前提条件,若称霸尘芥世界就能破局,那她连肖红帆都不会招揽,更不可能看瞿山一眼。
就目前情形而言,瞿山门下这些玄术士带回去麻烦小,用处大,比他本人强一万倍。
至于他们会不会同意,那不在师玄璎考虑范围之内,何况这帮人若是软硬不吃,现在也不会老老实实跟着她走。
师玄璎掏出庄期期留下的飞舟,带人上了船,便静静悬停在瞿都上空等待。
玄术士们一直以来的认知直接被粉碎,站在飞舟甲板上呆若木鸡,久久回不过神来。他们看着旭日东升,看着下方人群如蚁,似乎完全看不见头顶的庞然大物,心中不禁升起疑问:是不是灵气早就复苏了,就我不知道?
作为玄术士中的佼佼者,他们遍阅典籍,自然知道末法时代之前的修仙世界是什么模样,他们不仅做过灵气复苏的梦,还一直为此奋斗,然而如今梦里的飞舟突然出现在眼前,心中却百感交集。
反倒是被瞿山当做药人的孩子们经过短暂的惊惧之后,开始陆续趴在扶栏边,兴奋地观察一切。
夜幕降临。
邵二夫人有条不紊地指挥下人做最后的检查,又派了人去将军府问问大嫂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身边丫鬟早已习以为常,别听前日她说大夫人的话不好听,那也不过是背地里嘀咕罢了,回头见了面,话都不敢大声说一句。
邵二夫人就算是窝里横,也只在自己的小窝里横。
邵二夫人不安地在屋里转来转去,一会儿想起一事,便喊人去归拢查看。
她进进出出不下十趟,见邵进都摆上棋局了,忍不住道:“夫君,这都子时了,人怎么还没来?”
“应该是要下半夜吧。”邵进招手,“夫人,来一局?”
“都火烧眉毛了,哪还有心思下棋!”话虽这么说着,但人已走过去坐下,习惯性地摸了一粒黑子随意往棋盘上一放,又忧心忡忡问,“咱们这么乒乒乓乓一顿收拾肯定会被人发现,万一接头的人不来,我们该怎么办?”
不管是他们府上还是将军府都有很多下人,即便她们平日御下很严,这么大的动作也不可能不泄露一点风声。
邵进落下一子:“你白天就开始收拾了,动静还不小,有人发现吗?”
邵二夫人道:“就算发现了也不能直接跑上门来问吧?”
邵进笑了笑,催促道:“该你了。”
邵二夫人随便看了眼棋盘,又乱放了一个子,踢了踢他:“哎呀,你快说,急死我!”
“这天底下哪有什么绝对的秘密呢?更何况兄长是西北军大将军,皇帝要用我,你以为我能有什么秘密?”他从前也屡次提醒过妻子,只不过还是头一次如此直接说出来。
邵二夫人虽并不意外,但还是浑身汗毛直立:“那、那我们这次……为何没有发现?”
邵进正要开口,便见丫鬟惊慌跑进来。
“大人、夫人,上面来、来、来人了!”
邵进与邵二夫人闻言面色齐齐一变。
断网一直找不到原因,充了网费,重启无线路由器,结果搞半天才发现是因为之前请师傅上门修家具,他要用机器,把我主电源给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