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炀想了会儿,又问道:
“好像有段时间没听到郁妤的消息了。”
助理没想到他突然问起郁妤,连忙道:
“好像、好像是说身体不太好,一直在郁家老宅养着,不过……其实大家都清楚,她是因为郁氏传媒倒了才这样的。”
捅了那么大一个窟窿,这位郁二小姐已经被边缘化,这郁家的家产,估计也没她什么事儿了。
时炀若有所思。
郁妤的确是决策失误导致郁氏传媒出现了问题,但似乎也不至于如此。
她和郁家大房的关系一直不错,然而在今天郁鸣出事儿之前,她就已经没动静了。
从郁承,到郁妤,再到郁鸣……
时炀眸子微眯,良久,才笑了一声。
如此深沉的心思,还真是和她妈妈一点儿都不一样。
实在……不怎么讨人喜欢。
……
今天开会,梅堰清发了好大的火,沈璃送他回锦瑟湾后,就和俞平川一起陪着他吃了晚饭。
好不容易劝好,两人这才离开。
车上,俞平川忍不住感慨:
“哎,这事儿如果真的和时炀有关,真是……”
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这个猜想太令人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太多巧合,太多指向,他绝不会将怀疑的目光投注到时炀身上。
“你说他到底怎么想的?陶斯文那种人搞这种事儿还能理解,无非也就是为一个‘利’字。但时炀——他什么都不缺,何必如此?”
俞平川摇头,
“论家世,他出身书香门第,家境优渥,论地位,他如此年纪便已经是画协副主席,还是国内顶尖的国画大师。接触过他的人,基本都对他赞不绝口。他这么做,到底图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
沈璃淡声:
“人的贪婪和欲望是没有尽头的。再说,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他常年戴着那张面具,估计都快把自己骗过去了吧。”
俞平川一声长叹。
“其实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等警方的调查吧。”
沈璃没说话。
其实她对这件事并不乐观。
虽然陶斯文和柴世明都被调查了,但这里面牵涉到的人和事儿太多,方方面面,要彻底查清楚,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何况时炀这人,一看就知道是做事小心谨慎至极,从无错漏的那种。
他怎么会给自己留下把柄,将自己置于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