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斯尼一案还没个了结,如风的又一行为触怒了相夫光子。
事情源于夏流芳在凝光城里的四处宣扬,内容就是如风从自己的“钱袋”里拨了两千万国币给圣母,本来光子对这种性质的流言是不放在心上的,偏偏这时候圣母提拔这位司法监督为新一任的“司法府总长”,趁着风摩以悠不在的时候直接跟十三禁卫军申请由此人接替前少主。
学聪明了呢圣母,不再当着天地盟的面据理力争或是胡搅蛮缠,而是直接找上权力的巅峰们,由此来捍卫自己的利益……光子如是想,心底对于圣母的厌恶更增深一层。
事情不胫而走,虽然未得到十三禁卫军的正面回应但是光子也没听到否决的消息,不安在心底蔓延开来,她宁可信任那个风姿妖冶整天就知道梳妆打扮的女人凤姬,也不敢把此大任交付于一个头顶罪犯嫌疑的不明人士。
凤春蝶欢天喜地的从江菱织造跑回来找霓裳聊天,谈起了如风有可能一步登天直接成为新少主的事,霓裳笑着回应,脸容里有掩盖不去的愉快。
“光子!你也听说了吧!”思维单纯的女孩没有仔细看打从进殿开始便与霓裳之间充斥起一股诡异气氛的相夫光子。
“听说了。”光子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坐到椅子上闷闷的喝凉茶。
天气渐冷,本是清心润喉的液体到了胃里搅起一阵寒凉的刺痛,光子皱着眉把茶杯放下,无声的叹了口气。
“那你们以后就是同事了,对了,那个原来的少主怎么办啊?听说还没回来呢对吧?”
“以悠会回来的。”光子十分肯定的说:“司法府的头领,只有第四代上主风摩以悠,这个位子不会轻易交付于他人的。”
霓裳不做声,只是在唇边挂着一抹明显的冷笑,笔尖划在本子上的痕迹深刻到穿透了纸张。
“抛去其他种种不合适的因素,以悠可是跟我们一样在‘异空间’三年的世界里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一个国家的总部门,怎么可能轻易的交付给一个从未接触过的人?”
“咦?你说什么异空间?什么三年?你们不是只学了两年多吗?”
打断凤春蝶的疑问,霓裳对于天地盟上主究竟花了多长时间成就今天的实力一点都不抱兴趣,不过她现在倒真的打算好好“回敬”一下这位少主大人尖刻的话语:“初来乍到的新人,哪能上来就会做事呢?总要给人一段时间适应吧。”
“据我所知她的监督之职也只是个摆设嘛,当初是谁说她有能力和才干做上主的?现在连御政宫的司法顾问都做的一般般,之前的夸辞岂不是过分修饰?”
“我不想和你争论,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工作也不像你说的这么简单,你一直认为自己的观点和想法是对的,而从心底否决我的思想,我也没有办法。”霓裳以淡定回应淡定,发誓不会像之前那样直接发火了,即使现在要面临对方的狂轰滥炸。
“我想你并不知道吧,如风之所以能有机会顶替以悠成为少主,全部是因为她奉献了两千万国币给圣母哦,啧啧,两千万,真是大数目呢。”忍不住嘲讽了如风几句,这种明目张胆用钱买官的事实在是太让相夫光子反胃了。
“能力和行贿不是一回事吧!”霓裳依照自己的道理和认知继续跟相夫光子辩驳:“如风依靠的是能力,她就是个有能力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企业打理的那么好。”
“既然这么有能力,送钱给圣母又是为了什么?富有的已经养成习惯性打水漂了吗?”
“出于礼貌的赠送和行贿也不是一回事吧!赶明儿你过生日我给你送礼金,你也说是我行贿你了?”
“那按你的说法,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行贿’这种事了嘛!礼人人都送过,也人人都收过,不过送礼的人抱持的是怎样的居心以及收礼的人怀着的是如何的看法可就不一定了吧!”
“对呀!所以这次如风仅仅是单纯的出于对圣母的恭敬,赠送礼物而已,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你们两个别吵了……”一旁的凤春蝶闻着这股火药味都快窒息了,不过令她感到惊讶的是向来性情柔和的霓裳居然敢这样抗衡气场强大的相夫光子,那种类似于敌对的目光究竟是怎么衍生出来的?她愈发好奇了。
“我出去走走。”霓裳披上件黑色的风衣,自从她进入凝光城就迷上了疾藤和一诺身上那袭上主男士风衣,所以照猫画虎从别处淘了一件,勒紧腰带,昂首挺胸的步出了弃忧宫。
凤春蝶笑嘻嘻的追上去,在听了霓裳几个冰冷的音节之后垂头丧气的走回屋子,往光子身边一坐,喃喃的委屈起来:“呐……光子,霓裳是不是讨厌我啊?”
“怎么会呢,她最疼你了,从没跟你发过脾气,今天是和我吵了几句心情不好,你别往自己身上扯啊。”光子一面看着信鸟村的日报一面安慰着凤春蝶。
“啊,也许吧……”凤春蝶没精打采的低着头,沮丧的心情没有好转半分。
果然,她就说自己每次在遇到灾难以前都会意志消沉一把,这不,光子刚刚离开不久,她就和回来的寒苇裳大吵一架,原因是自己直接问霓裳为什么对她这样冷淡,霓裳用冷淡语气说没有,然后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直到最终的不欢而散。
凤春蝶像之前那样来找光子诉苦,抽了个空,光子想还是找霓裳好好谈谈吧,之前她也以为“霓裳的改变”是自己的错觉,经过凤春蝶的事,她忽然意识到事情已经不是朋友之间闹闹别扭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