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限于‘天地盟’的成员啦!你这白痴!”梅影朝他的脑袋敲了个大栗子出来。
“啊~~疼疼疼啊!”
月光疏,天河淡,这里繁喧欢锦,那头幽然惆怨。
几许酒下肚,红上腮来,从对怀畅饮把酒当作了解愁之水的少年们这边看去,舞池内,几抹身姿惹人惊艳。喝酒、跳舞是他们唯一能说、仅仅想做的事,没有一颗安定的心,终究就是镜影无花,水深无月,就像这样在沉沦中取乐,在颓然里欢愉……明日的此时,大概又是以往之状了……
未曾想,还不及那时,时间便已提前越过。有人来报,说有一位身着青色战甲的男子在门外守候,似有要事急报。
风扬派了知萄出去一看,片刻后只见其惶惶而入,口齿不清的说着:“是……是夏、夏祖副使,他,有、有事说……”
知萄话没述完,风扬几人便疾步赶到了府门口。只见那青甲战士额发散零,一脸疲惫,身上若隐若现着一些血迹和刀伤,看着自家的头领迎出,终于把持不住,从马上坠了下来,幸而千刺反应及时,上前把人接了个正当。
“喂!你没事吧?”
“夏祖?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城里养伤?出什么事了?”
“呵,大哥也有着急的时候。”也俊笑着指向风扬:“你一口气问这么多,叫他怎么回答啊?”
“各位大人,出大事了!”……
冰影军团的七位武士团长只身入护光,已把那里的人捆到了一处,助贤带领诸副使及术师护卫队赶去救援,岂知这次来的敌人非同小可,除却助贤和鬼杰两人堪当匹敌之外,竟纷纷败下阵来。眼下,若再不归城,圣母等人的性命势必不保。
万分紧急的时刻,一无所知的芙菱提着裙摆跑了出来:“知萄结结巴巴的说什么有人来了,到底是谁啊?”
看她满脸欢喜的样子,风扬他们还真是对夏祖说的事情难以启齿,一一对视之后,由也俊说道:“没什么,是夏祖来了。”
“哈?夏祖?”这次到麒玉本就没带几个副使,别说是夏祖这样被鬼杰打伤病未痊愈的人了:“夏祖真够意思!带着伤也不忘来给以悠庆生,我都感动了!快进去告诉以悠她们啊!”说着要拉着人往里进,完全没有注意到夏祖此刻焦急而忧虑的样子。
“等一等!芙菱!”他们一直对这活蹦乱跳的丫头束手无策,除了她的哥哥:“嘻嘻,芙菱,哥哥有个好礼物送给你!想不想要?”
“不想。”芙菱立刻塞回去个馍馍,噎得也俊有些哑然。
“不管怎么样,跟我来吧跟我来!”事态紧急,也俊也顾不上什么行事风格了,干脆直接强推着芙菱往里进。
芙菱满肚子不解,也拗不过她哥哥,只好回头冲夏祖喊:“既然来了!就陪我们一直玩到最后吧!……”
麻烦精总算是摆脱了,少年们纷纷松了口气。
“情况危机,请各位少主、城主随属下回城!助贤少主已经快支持不住了!”唯一留守于国都的少将,如何抵挡得了众敌之力?
“好,那么,赤魇、千刺还有疾藤就随我回去,其余的人,就留在这里照料夏祖的伤,切记,不能让除我们之外的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风扬,我也要回去。”苍棱知道风扬不是有意漏掉自己,可还是不甘坐等。
而风扬也正是看好了苍棱的行事沉稳,遇变不惊,才有以上安排:“如何让她们安然如往的度过这平静的一天,就看你的了,无论如何……这次都不能让她们再去冒险。”
苍棱默了片刻,眼帘轻轻合拢,淡淡道:“知道了。”
“少主!我也要回去!”
“你伤的不轻,留下来吧。”风扬可不愿意自己的下属跟着吃苦受罪。
“只是些皮外伤,加上有点疲惫,并不致命,请允许属下随您一起回去!有些情况也好做个交代!”夏祖执意跟随,一副视死如归的坚定模样。
“大哥,事不宜迟,就带着他回去吧!我担心……助贤那边……毕竟,这次来的是冰影七武士啊!”千刺深知此战凶恶,所以就和所有少年们此刻的心境一样——断不能让这些女孩子家一起回去冒险。
遥想自从相识,每遇战争,她们都如男子一般挺身而出,面上好像是为了抢男人的风头,可事实上呢?她们,只是不愿意让一切负担都由男子去承受罢了。就像,静然的惨死,连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都有此担当,何况是剩下的那些女子?秉性刚正的以悠、宁死不屈的相夫、视忠为命的木茉,就连文弱内敛的宁日潇,都会为了国家舍生忘死。倘若得知战讯,势必难阻其归!
明媚鲜妍,如娇花彩蝶般飞舞在阳光下面,仿佛存在的时候,黑夜就不曾来临,她们那里,晴尊那里,永远都是阳光普照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阻止这份光明的持续。美好的人和事,本就应该愉快的站在阳光之下……少年们,都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