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玉金笑嘻嘻走到台前,两边劝慰着:“水神大人别着急,圣母大人您也是。我这里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虚伪!不想讲上去做什么!”钏在下面不屑的讥讽了一句,旁边的如风霓裳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
“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圣母和雅因异口同声。
“圣母大人就到凝光城里去,和水神大人共同代理国政,如何?”玉金来到二人中间,一脸谄媚的笑意:“现在晴尊卧病,能处理大事的上主又都不在,仅仅一个又聋又哑的一诺城主根本不起作用,此外还有各地的诸城事宜,许许多多的事情都需要打理,两位大人在这里争执由谁管理,还不如共同管理来的力量大!反正都是为了同一个国家,谁做不一样呢?属下可没有教训两位大人的意思,只是说出个人的想法……二位大人,觉得如何?”
雅因表面没说什么,却在心下冷笑:“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不知道你们的目的,圣母进凝光和天地盟一同主事,那么旗主必定紧随其后,这才是你们的目的吧。”
“我不反对。”圣母终于做出了“退让”,爽快的表示愿意跟雅因合作。
那一刻雅因真的窘迫极了,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可是又不想放任御政宫这批狼子野心的人。
双方都在等待最终的结果,都满心的以为水神只有妥协的份。
岂料,紧闭的天禁大门再次敞开。
当众人的目光转移到门前的时候,纷纷被两人的出现吓得呆住。
海蓝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却安静的垂在肩膀,手腕和脚踝都包裹着厚厚的绷带。另一个要狼狈许多,像沙诺当初来时的那样全身缠满了绷带,只留下一只眼睛和头顶几撮支楞八翘的橄榄色头发。
两人的衣衫都显得很破旧,像刚刚历经了什么惨烈的浩劫跟磨难。
“不必如此麻烦,因为我们回来了。”
说出令玉金感到绝望的话,随即一口怒火窜到胸口,烈烈的燃烧起来:“你们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
“疾藤?!海蓁子?!”有的人因为惊讶几乎离开了座位站到地上去。
“我们为什么没死,我想我们有权力不回答。作为上主,我们现在宣布!国事就由雅因大人以及我、疾藤还有一诺共同处理!”
“你凭什么!刚刚已经说好了不是吗?”已成为旗主的那里弱水不服气的抗议着。
“我凭什么?”海蓁子瞅了她一眼,毫不相让的说:“就凭雅因大人手里握有象征王权的玉玺宝鼎,而大人刚才也没有同意你的提议!上主归来,一切恢复正常,你们哪里有资格否决?!”
“你胡说八道!”弱水扯着嗓子吼起来,争得面红耳赤:“御政宫也是国府的一部分!凭什么事事由你们决定!就算是顾问团我们也是有权力参与决策的!惠茵海蓁子你这样横行霸道就不怕整个御政宫不服吗?!”
“我们从来没有剥夺过御政宫的权力,就像你说的那样,你们可以做的仅仅是‘顾问团’该管的事,当意见得不到统一的时候,按照规矩,都是由行政团的一方做最终决策!玉金旗主,这话我没说错吧?好比您现在代为管理财税府的事,我们也没有干涉你所做的任何决定啊。”海蓁子未理会弱水,反而问玉金,然后不等玉金答话又继续说起来:“我听说有人散播‘上主殉亡’的消息,这种大事!在国府没有正式宣布之前肆意传播造成恶劣影响者,是要处以死刑的!我想虽然以悠不在,但身为上主的我们还是有权力处决罪人的!”
“本来这就是事实!还不容许人说么?!”弱水抢了个空子插嘴。
海蓁子没有当面指责她的无知:“是不是事实,国府人员的下落岂是你们可以随便谣传的?难道不知道以下犯上也是大罪吗?”海蓁子威而不怒,字字有力的高声说道。
众人哑然,玉金也在心里郁闷,怎么回来的偏偏是社交领域里的谈判专家?
“会议可以散了,请御政宫的各位出城!”一直闭口不言的疾藤终于下了命令,随即几百名光国术师从敞开的四个大门里涌进来,手持武器分散到会议厅的各处站定。
这是□□裸的胁迫啊!
本就有些理亏的圣母因败在一张嘴上,沮丧的回到了寝宫,没心情去和红鸢泡温泉,一进屋子就栽倒在柔软的床上,昏昏的闭起了眼。
霓裳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跪在床边把手伸过去给圣母按摩,香玉被圣母叫去给赫翼推拿颈椎了,所以眼下就只有这个姑娘能贴心的让她舒服舒服。
“霓裳啊,你说我这圣母怎么越当越憋屈?天地盟那些小子丫头动不动就用军力来压我,还大呼小叫的……想当年我风华正茂的时候,倍受帝圣国主的宠爱,当时的国君为了我,连他一直尊敬和喜爱的结发妻子都不顾了,那时候……我是何等的威风啊……”
“圣母大人现在都这么雍容华贵,想那以前,一定是位国色天香的绝色美女……”霓裳一边称赞一边轻轻的给圣母揉捏四肢:“至于上主,圣母大人也别太往心里去了,霓裳认为啊,人的本性都是善良的,只要圣母大人一直待他们好,他们早晚有一天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从而听您的话的,所以凡事呢,霓裳但求问心无愧,至于别人怎么样,说真的,不是我能够控制的……您说对吧。”
“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还好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圣母拍拍霓裳的头,怜爱的情感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她很喜欢这个长相并不好看,但是性情温顺、体贴大度的姑娘,在身边众多的孩子里,她是最讨人喜欢、特别的一个。
海蓁子和疾藤的归来对于整个凝光城来说,就像是黑夜尽头出现的一缕晨曦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