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一句话不说什么意思啊?”
“是啊?为什么这么安静啊今天?”众人议论起来,对着她指指点点,自从以悠带着旗主头领们调查“案子”以来,他们对光子的轻视倒是减少许多。
芙菱拨开人群一步上到失魂落魄的光子跟前,小声问:“你到这里来干嘛?快回去啊!”
“大家都来了吗?”她抬头,目光却很茫然。
“我们都来了,光子你有事?”风扬带着大家出现在御政宫让出的一条路上。
光子看了看他们,又低下了头:“我叫你们来,是有事要宣布……”
“是什么呢?”
“杀死圣母的人,就是我。”
本来还很期许她说出这番话来的御政宫,此时却有些傻眼。
光子双手上前,摆出即将被人捆绑的姿势:“凶手是我,请逮捕我,不要再怀疑其他人了……”
“光子,你到底在说什么?”苍棱难以理解她的言辞,他只能感受到此时此刻这个人内心的平静。可这种事一旦承认,生命和声誉就会毁于一旦啊。
“少罗嗦,是……”
“你怎么了?疯了吗?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呢?!”芙菱大吼。
“少废话!我说是我就是我!”这句话终于让她恢复了一些以往的气势。
“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啊!那么来人!把这个谋害圣母的罪人抓起来!”秋依带着天子亲卫军赶过来,逮捕相夫光子,此次是何其的名正言顺!
“光子?为什么要承认呢?”宁日潇很了解她,却并不了解她这时的选择是出于何种缘故。
光子被那些人抓着,竭力使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听到宁日潇的疑问之后,转首,轻轻的摆了几个唇形……然后,便被天子军无情的押入了御政宫独有的“极地炼狱”。
“一诺,她刚才说了什么?”宁日潇知道光子是怕别人听见,所以只摆一诺才看得懂的嘴型。
一诺的表情有些沉重,还是用手势告诉大家:“她说‘记住,天地盟的人,是不会败在任何挑拨离间之下的’……”
四个字,挑拨离间,一瞬间把大家全部的怀疑敲醒——是啊,明明那么的相信彼此,又怎么能去怀疑呢?
大家终于知道了光子的用意,可为时已晚,她很快就会作为死囚被御政宫处死。杀死御政宫的圣母,他们的人是有权处死人犯的,何况,以悠还有言在先。
相夫光子被押下“极地炼狱”等待刑法的最终判决。
她被锁在一间干净的牢狱中,脸部,身上有些微抽伤的痕迹,这是这里的规矩,死罪者要先被活活狠打一番,而后用速效还原剂涂在患处,那感觉,就跟在伤口里撒盐一模一样。光子偏偏不服软,挨打时一声也不吭,更别提向打她的鬼杰求饶了,那小子也是个浪蝶游蜂,看她倔强的模样如此诱人,居然抬手伸了过来,光子哪是肯被如此辱薄之人,没等他碰着,狠狠的用牙齿咬碎了他手指的骨头,鬼杰一个吃惊往后退,发现手指已经被咬断了一截,光子冷冷的看着他,呸的一口吐净了嘴里的血。鬼杰真想立刻杀掉她,要不是传令人告诉他时间已到,该把犯人送到大罗场了,他一定会再设法羞辱她。
被带走的时候到了,光子要求换身衣服再走,要了简单的粗布,随意裁剪几下,一件粗糙却也精致的衣服便出现在了少女的身上。
离开牢狱的路上碰到小林岛钏,她还冷笑着说:“死到临头还有心情臭美?”
身侧一同随行的玄若真火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一直随着光子离开这里,而少女,丝毫没有察觉。
大罗场外出乎意料的人少,人们仿佛知道这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并不是他们真心希望得到惩罚的国府人员,所以几乎都没来凑这个热闹,亲眼看自己尊敬爱戴的人被杀死,是一种很深的痛。
天地盟这里,难得有几人能用冷静使空气降温,可似乎还是抵挡不了热度的上升——因为更多的人正处于思绪起火的状态。
“不行!你们不能去!”以悠阻拦大家,因为他们要去救人。
“以悠,光子可是我们的同伴啊!不能就这么让她死了!你忘了吗?我们不是曾经发誓不会再让静然的事情发生了吗?”化羽恳求她。
以悠却态度坚决:“这次和静然不同,明显是和翎的事同种性质,当初翎犯错的时候,不也准备回国接受制裁吗?现在光子杀了人,我说过,不管是谁,只要违反国律就要遭受惩罚!国君尚且如此,何况我们?”
“我知道!可是光子到底为什么认罪我们都不知道!就这样接受死刑……我有预感!我们一定会抱憾终身的!”每当预感如此强烈的时候,宁日潇都可以肯定,这是一种即将成为现实的征兆。所以,她拼命的征求以悠的同意:“事情疑点太多,先说圣母的死因,是被人扼死的,试问,光子当时很生气是没错,但以她那时的情绪状态还有力量技法,圣母会那么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