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
光子制止了落痕的攻击,定睛注视起眼前脸遮白色面具的□□名术师,为首的有两人,身搭披风,一黑一白,满头的发丝在风里飞扬。
对于自己和部下因为警惕过甚的突然攻击光子感到抱歉:“黑白双煞,你们一向暗中行动,怎么今天在这里出现?”
“奉晴尊大人的命令,请相夫光子少主留守弃忧宫,不得离开半步。”白色披风的面具人答道,语气里没有一丝起伏。
“什么?”光子觉得不可思议:“是晴尊的命令还是以悠的命令?你们不是助贤的副将吗?”
“不,有可能的,以悠和助贤都没有权力‘拘禁’身为上主的我。”念及此,她情绪才稍微平复,随之而来的不解和委屈很快淹没了她的思绪:“为什么,为什么连碧姐都要限制我的行动……碧姐……”
突如其来的一阵刺痛在胸口里荡漾划开,那个对任何人只有包容和笑脸的温柔晴尊,对自己一向视如亲人珍如生命的大姐,为何学起了那冰冷无情的以悠,开始让自己陷进不明不白的委屈当中了呢?
以海蓝色调为主要风格的视觉系布置,身处海芋宫的“蓁睿轩”,就如同终日沉浸在汪澈清冷的海洋中一样。
海蓁子摒退了自己的副使和在此之下的执行者们,单独会见了同为少主的宁日潇,窗外的暗影蠢蠢欲动,却仍然听不到她们口中的语言。
“听说了吗?光子被晴尊大人软禁了……”梅影小声嘀咕,和准备开会的众副使议论纷纷。
“是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呢,光子少主又没有犯错,怎么就被禁足了呢?”琉璃子同样不解。
白颜立在一旁,斜身倚着雕漆凭栏,目光平淡。脑海里不时浮现晴尊纯粹温暖、可以融化一切冰冷的笑容,那样的人曾亲口对所有部下发出“我们是亲人,是一家人”的呼声,究竟是什么让她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呢?
与其说不解于晴尊的变化,白颜更在意的是这愈发蹊跷的事情。
所有的副使里,似乎也只有白颜最先意识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惊天动地”。
“说起来,因为我你吃了很多苦呢,从容。”低头凝视着碗中的清茶,多多静静的说。
从容心头一动,笑说:“没关系啊,我早晚会讨回来的!这是你欠我的。”
本是无意识的玩笑,他却听进了心里:“啊……是啊,不知道还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了……”说完又低下了头,对着清澈的水面一言不发。
一直在逃避的,终究还是会来,那么就只有……
从容起身,端起随身携带的托盘:“多多,我先回去了,晚点再来看你。”
明明说要离开的,却在门边止住了脚步。对着那寞落的身影从容暗暗发誓:“多多,我一定想办法带你出去,你欠我的东西还没还,就让我讨回它吧!”
这样的想法始于那种不祥之感,心中有一股汹涌而来的冲动,驱使着她非做不可。那么,就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最有效的办法了。
“我做得到吗?真的没什么信心啊……”
昏暗的烛火转眼欲灭,御政宫的某处秘殿突然传进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重重宫门之内的人陡然一惊,起身却因为太过慌忙撞翻了椅子。那阵急促声骤然止于门前,仿佛人世与地狱之间的屏障,一旦挪移,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里面的人听着!马上出来投降!你们的罪证已经确凿,束手就擒吧!”
门外是一阵狠厉的吼声,震的屋内的几个人浑身剧颤,只听有人低声说了一句:“还是被发现了吗?”
“咣!”没有多余的时间供他们发抖恐惧,门外的人一脚踹开这里,强烈的光线瞬息照亮了这些人的脸。
是三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因为恐慌过度吓得面如土色,踹门者的面容也依稀可见了。
居然是那荷颜宫的副使梅影!
“你们这些狗官!终于是死到临头了!来人!抓起来!”
“你、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们!”其中一个看她肩膀的球数,知道是副使级别,马上换成了一如既往的轻蔑嘴脸。
“凝光城副使梅影,奉风摩以悠总长之令逮捕你们这些混蛋!抓起来!”
“黄毛丫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