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悠却并不动容,非常严肃的说道:“不行!必须马上说!我们不能浪费时间,哪怕是一秒钟也好!多多,开始吧!”
打从牢里把旋鹰带出来,他就一直捂着脑袋有一步没一步的往前走,多多起先没有注意,但当他注意到的时候旋鹰已经转身要跑了,并且声音不停的颤抖着:“人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是……是他们!是他们让我杀的!我也不想……”
多多听了立刻问他杀了什么人,只听那旋鹰又说:“穿着银甲的人……不是我……啊!”
多多还没听完,这旋鹰已经把切魂刀指向他的肚子,冷不防就射出一道白光。
多多只觉得一阵麻痛涌向全身,在失去意识以前奋力睁大了眼,亲眼看着那名凶手逃掉……
一交代完,多多就嘴角淌出几滴鲜血昏死过去。
碧大呼一声:“化羽!快过来帮忙!多多又昏过去了!”
琉璃子和化羽七手八脚的根据玉灵碧的指示救人。
以悠一回头,看到了方才传唤的警务搜查队:“你们马上找到照片上的这个人!快去!”
“是!”搜查队转瞬消失在原地。
总算有一丝线索了,虽然亢奋,但以悠是个沉稳冷静、不苟言笑的人,除了伫立在原地面容肃然的考虑整个案件,其他事情都无法入她的眼。
这时候搜捕云罗风树等人的“寻导器”归位了,途倩儿又瞠了瞠眸子:“这些……不是都已经?……”
“那些在这里。”静然抬手指向地角边高红木几上陈列的几具寻导器残骸:“这一批是我新派出去的。”说着用布裹将它们包好,交给了副使沐月薰。然后一手托住其中的一只寻导器,小家伙便扑扑翅膀停在静然的指尖上。手部元能传输进去的瞬间,其余寻导器自动围成一个圆圈,悬空撑起一面半透明的薄汽状圆形屏幕来,屏幕上不停闪现着各处的情况,竟全无云罗风树等人的踪迹。
光子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的确不可能……我问过荆仪了,他说没有外人出去……”倩儿轻蹙着弯弯的细眉嘀咕,他也搞不懂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以悠耳尖,立刻问他:“你说没有外人?那也就是说……还是有人出去了?”
“嗯,他说是助贤,还有柯穆伦、夏祖。”
“夏祖?”风扬听了,不可思议的说:“不会的,夏祖他明明在龙扬宫,我说这里有事情走不开,把全部的工作留给他做,他怎么可能出去呢?”
“沐月!”晴尊回首,即刻令他去龙扬宫找夏祖。
“不妙!那几个一定是假扮的!”以悠肯定的说。
“以悠都这样说了,那就一定没错了。”化羽停下手里的工作,此时的多多已经被送往医疗院。
“如果真的逃出去,那么想再找就更不容易了。”静然忧心的说着。
“不行!我们一定不能让他们逃了!”嘉琦芙菱急得满地乱跳:“一定要抓回来!害死翎的凶手!又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还拐走了光之心!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饶恕!绝对要好好收拾他们!”
“关键是现在怎么找,那些人是术师,可以用幻术幻化成任何人的形态,如果幻化技巧高超的话,想逃出国境线上的检查也不是没有可能。”苍棱淡静如常,年轻的脸上透着淡淡的苍茫与孤寂,就像悠远的云下荒原,终日笼罩在一股沉寂苍凉的横流中,静意美好而又幽远孤傲。
“碧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尽管都想用自己的方法解决,但在碧的面前,他们还是把自己的想法放到了后面。
那玉灵碧似乎早已经盘算好了:“所有的城主,马上回到你们的大城去镇守,祭典已经结束,尽可能在各地张贴布告,通缉几名人犯!宁日潇不在的话,光子!你负责绘出人犯的肖像!还有其他少主,你们的工作也不要耽误,此事交给我指定的几人办理就行,其他人回你们各自的部门继续监督!另外静然,明天傍晚之前你把各地的集意搜集回来,海蓁子,你的首要任务是护送各国宾客回国,并向他们的国家交代清楚这次的事件,看看他们的反应,再做些协调和安抚工作,好了,先这样,有事我再通知大家。”
“是!”众人一一答应,然后各自散了。
晴尊准备暂留三个人在身边,分别是就快从御政宫回来的宁日潇、风摩以悠以及……她。
草木扶疏的季节,这里总是比其他地方来的及时,负责滋润万物的阳光也总是能把每一寸土地、每一片叶子都照顾的细致周到,就连那朝晨时分冒出头来的露珠都想晒晒太阳,不愿再躲回叶子里……
从容知道,凝光城的一切不过是整个光之国的缩影。可是有人说过,太过和平的地方,当发生战乱的时候,就会溃不成军。
御政宫的人们和她心里琢磨的一模一样,他们在兴奋的同时也感到忧心,兴于天地盟将无宁日,忧于此次事件牵连甚广,譬如……自己。
况且,那宁日潇还在这里。
基于是光之国的上主,所以即使知道她是敌人,护光城的人也不敢怠慢。
除了今天……
每天奔走于各处,询问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有的人老老实实交代了,也有的人不屑一顾的冷眼相向,宁日潇不是个火气大的人,甚至是温和老实,所以她不还击,但行动依旧,不厌其烦。
圣母为了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别人说多了反倒给人产生主观化意愿的错觉。
宁日潇被安排在欧也从容曾经呆过的那间卧房,每天都有定时的送餐及专人伺候,今天伺候的那个侍女不见了,宁日潇早早起床,没见到人影,时至中午回来休息,房内依旧无人,换做别人是一定要问的,可宁日潇更喜欢自处,又雍容大度,所以根本不去在乎。
可是,她越是不去在乎,就越有人嫌逮不到结她梁子的把柄,最后,恼羞成怒的自己跑来了。
搜集了几日的情报,虽然没有重要的,但对她来说那已是不可巧遇的“好事”了,一个人倚住奢华的竹蔓斜榻,神情漠然,凝视。
这时候传来“嘭”的一声,听了就知道是开门的声音,可也听得出正常的开门不会发出这么大的动静,何况这里有一个习惯安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