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原先羊城的几名魔法师们曾经听说过兰度的大名,那么,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终于充分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变态的异类。
“这位兰爵士真的是魔法师吗?”一名中年魔法师小声问道,“他竟然在和黄色尸魔徒手对抗……那种变异的怪物据说连刀剑也砍不破它的防御层。”
“我更愿意相信他是陛下秘密培养的控法战士……唉呀呀,可怜的尸魔,太暴力了!”另一名正趴在门缝间张望的魔法师皱着眉低声叫道,“可怜的尸魔,可怕的男人……”
兰度正在做什么?很显然,他很开心的找到一个出色的拳靶子。
黄色尸魔拥有傲人的防御能力,它们那2ocm厚的角质甲壳甚至要比同样厚度的钢甲还要坚固,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不被这种甲壳包裹着,就连它们的眼睛也有两层异常精致的甲壳保护。
兰度和若若一人分走了一头黄色尸魔。当然,魔法协会里没人敢说半个不字,而剩下的黄色尸魔,也被兰度以极其野蛮的手法切割成零件放在解剖台上研究去了。
那几名可怜的魔法师,只分到兰度看不上眼的几头红色尸魔。
此时,兰度正在全神贯注的与他的怪物对手交战。
兰度的拳法得自于军训时习得的初段军体拳,这种拳法其实只是军体拳的入门部份,严格来说只能算是士兵们初入军队时的热身运动。而兰度本身并没有学过武术,仅仅凭着小聪明,将这种热身运动,展于属于他自己的格斗技。
而此时的对战,兰度试图将魔法的力量与拳法的技巧加以融合,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独特技能。
兰度的体质在魔法师中间已经算得上独一无二的强悍了,加上肩头纹着的猫之图腾,兰度即使与普通佣兵相比也不见逊色。出色的度,和过得去的力量,再加上卑微使徒对于灵魂的读心能力,兰度哪怕是不动用魔法,也能和大多数佣兵一战。
至于兰度为什么舍强大的魔法不用,而琢磨暴力的近身格斗技巧……以我的猜测,大概是暴政之神的战争使徒的灵魂与兰度的灵魂融合后,产生的一些后遗症吧,在地球,我们好像把这种症状称为暴力中毒……
这也是为什么兰度喜欢用石化的拳头蹂躏对手的下巴,为什么兰度的行事变得百无禁忌的主要原因吧。
砰砰砰……一连串暴烈的撞击声传来,那名偷窥的魔法师先生拧着眉,咧着嘴,一付同情的样子。显然,这种同情的对像一定是黄色尸魔而不是兰度。
想像一下,一个脚上环绕着风元素的加,双拳石化,还不时爆出强烈的电流,全身上下笼罩着水元素的虚影,围绕着自己极旋转着,时不时还向自己脚下丢一团流沙,或是薄冰,偶尔还来一团炽亮的火光干扰视线……碰上这样的对手,除了哀嚎,可怜的黄色尸魔还能做什么呢?
“很好,很好。基本上,我的拳法就这么定型了。”兰度很满意的看着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尸魔,或者说,从原本就畸形的人形魔物被打到完全不成人形的一坨……
“若若,你怎么样了?”
“喵!太好玩了!若若喜欢这个靶子!”隔着墙,若若清脆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兰度隐约还听见一连串如密密的金属撞击声。
听起来,若若每一秒钟至少要给可怜的对手十二次以上的攻击,这样高的频率,再考虑到若若恐怖的力量和利爪的杀伤力……兰度也不由得想为她的对手默哀了。
砰!毫无征兆的,黄色尸魔钢铁一般坚硬的身体被玩得兴起的小猫狠狠掼出,轰然撞在隔墙上,连墙带人一起将隔壁的房间淹没。
不幸的是,兰度正在这间房内。还好,反应灵敏的兰度并不完全是一名魔法师,险险的闪过迎面涌来的无数碎砖和那一头沉重的尸魔。
“若若,你想杀了我吗?”兰度抱怨道,一脚勾起地上半死不活的尸魔,肌肉弹簧般收缩弹开,便将那沉重的敌人炮弹般踢向若若。
“喵!”若若兴奋起来,那种破坏力足可与一头巨龙相比的,只见寒光纵横,数十道金属光泽交织成一道大网,转瞬间便将那号称强于钢甲的防御撕成粉碎。
“若若,你的破坏力越来越可怕了。”兰度摇了摇头,看着被撕成小块的尸魔叹气道。
“兰度哥哥,还有吗?”若若意犹未尽的看着兰度。
“没有了。”兰度苦笑道,“不过,等我把那几头尸魔解剖研究完毕,我说不定可以做两个钢铁魔偶来给你当靶子。”
“喵,太棒了。那么,兰度哥哥,你快工作吧?”若若期待的飞扑进兰度的怀里,拥着他叫嚷道。
“那你呢?我不放心你,你这个捣蛋鬼。”兰度笑道。
“我……我去找其他魔法师玩儿。”若若眨巴着眼睛,说道。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兰度推开门一看,只见数个人影怆惶逃走,满地都是他们撞倒的桌椅杂物。
“若若,我认为你还是去睡觉吧……”
兰度并不认为在羊城魔法协会里有人能和他或是若若抗衡,这里最强大的魔法师便是崔特大师,除此之外,恐怕兰度的魔法实力是最强的。但就算是兰度,单凭魔法的力量也绝对不可能与若若对抗,若若的度和力量,足以秒杀一切魔法师。
而若若那糟糕透顶的惹事生非本领,更不是那些魔法师能够受得了的。
若若不情愿的缩在柔软厚实的绒毛垫中,似睡非睡的扑扇着耳朵,倒也安静下来。兰度笑了笑,走进那间临时属于他的实验室,开始折腾那三头尸魔。
黄色尸魔的甲壳虽然坚固,但在兰度的手里并不比一块豆腐更安全。兰度拿出一块纯净的红宝石, 以纯净的火元素能量爆的红光刺激它产生激光,虽然这种激光无法与魔法步枪产生的激光相比,但是在如此近的距离,却足够当成手术刀切开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