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途握着伞,望着面前这幢楼,两年前曾随着大火毁于一旦,可是,老板将它买下,依照原样又重新建了回来。
两年了,每一次来鹭城,老板都会来这里一趟,独自待上几小时,或者一整夜。
许途从不敢多言,但时至今日,两年了——
当今夜蔺君尚喝多了再次来这里,许途才明白,蔺君尚病得有多重。
他从不在人前提起那个人,但也从不肯承认,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那个人,两年前就死了,死在那场大火里,死在,面前这幢楼里。
抬头,许途看向楼上,雨雾中亮起了灯光,心里却愈发沉重起来。
这个结,何时才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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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情天回到C市的第三日,中午,在酒店房间的电视上,看到城市新闻频道午间的报导:
“今日上午,在医院休养两月有余的沐保泓老先生,在家人与医护人员的陪同下返回沐家,其中记者还看到久未露面的沐氏集团现任总经理——”
画面里,人物众多,乱作一团,有医护人员有记者,沐家人在保安开路下出了医院,那些都是她称之为亲人的面孔。
后来说的什么没有再看,她转身以后,喻雁换了台。
情天想起昨夜再次去的那一趟医院,想起躺在病床上的爷爷虚虚握着她的手,拉下氧气罩,说几个字要缓好一阵,却仍细细交代了她好一些。
“情天,你爷爷能出院了,是好事。”
喻雁过来宽慰,情天微微扯唇,轻轻应了一声“嗯”。
希望,是好事。
这一日,C市的天气晴朗起来,下午,情天被喻雁拉着出门逛了逛,再过一天就是元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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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下午,C市三巨头之首的盛辰集团召开的内部高层会议之上,刚从鹭城赶回的蔺先生面如寒霜,只因属下失职造成了公司极大的损失。
很快制定出补救方案的他安排有序,而后深黑的眸扫视在座各位,很多人都纷纷低下了头。
蔺先生从不轻易骂人,但那看似平静却冷锐的目光,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