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无法叫他排解。
他闷得透不上来气的心肺,在瞧见摘玉居的灯光时,豁然开朗,吸进的空气也凉爽宜人。
而后门处,站了一个人,灯光描绘了她浅浅轮廓。
高挑、玲珑,围着的披肩随风摇曳,似水波荡漾。
盛谨言走下车门,宁夕上前几步:“谨言。”
他疾步过来,一把搂住了她。
她身上有香波残留的味道,很香,又分不出是什么香,暖融融的。
盛谨言搂得很紧,迫切想要吻她,意识到自己一身酒气与烟味,竟是莫名自惭,后退了两步。
“进去吧。”他道。
宁夕听他声音,听不出异样,十分平稳;然而脚步不受控制踉跄了两下,真的喝醉了。
他去浴室,宁夕进去帮忙。
他把衣物除掉,先舀起一瓢冷水往身上浇,简直皮糙肉厚。
宁夕不看他,眼神往旁处飘,递了巾帕给他。
他接过来,去拿牙刷。
宁夕觉得他刷牙像是刷马,哗啦啦猛刷一气,她很想笑。
然后她就笑不出来。
盛谨言一扔牙刷,漱了口就来吻她。
他浑身着火,从上到下都滚烫。
“……你、你都站不稳。”宁夕想要跑。
被他拦腰捞了回来。
他耍无赖的时候也很安静,眸色沉沉看着她,既被酒精与浴火染得通红,却又努力压住。
“宁夕。”他用力搂紧了她,“摘玉居挺好。”
他一点也不生气了。
他想,可能任何地方都跟摘玉居不一样,哪怕是督军府。
这是他和宁夕结婚的地方,也是他和宁夕圆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