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云舒:“我就是试试簪子。”
“我知道你今天委屈了,你想不开。可日子就是这样过,没有哪一天不苦。
女人总要嫁人的,你不能毁了自己的脸。日子已经这样难了。破了相去纺织厂找女工做,人家都不收的。”三姨太哭着求她。
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姚云舒自残破了相,等于是反抗父亲。姚劭和姚太太饶不了她,而她无力对抗。
这道理,三姨太懂,却没跟孩子说。
她很少在孩子面前提姚劭的薄情寡恩,不是为了姚劭,而是想孩子心中保留一点对父亲的美好幻想。
这些美好,可以让孩子活得更自在些,不至于内心冰凉。
“好,我不会。”姚云舒保证,“我不会做傻事。”
三姨太还是不太放心,一直守着她。
今年的中秋,明月那样圆,清澈月华铺满了庭院,却也似满地的霜,冷彻心扉。
姚家这一方小小院落,静谧无声。
盛家老宅却是很热闹,戏台已经搭好了,锣鼓喧天。
宁夕中午和盛谨言在摘玉居吃饭的,任由老夫人独自生闷气。
半下午,宁夕才去老夫人的院子,安慰她几句。
老夫人自己理亏,又疑心她在盛谨言面前表现得太明显,不敢生气了。
她就坡下驴。
宁夕轻松劝好了她,就去安排中秋的晚宴。
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低声问她:“准备的药,还用吗?”
老夫人沉吟。
“三房那个女佣,叫碧桃的。等会儿让她服侍督军。”老夫人说。
管事妈妈:“这……”
“无所谓。用姚劭的庶女,是帮姚劭。不用她,咱们也有人用。”老夫人道,“子嗣一定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