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被他观察,一时很尴尬:“我真的不常穿。”
又端正神色,“督军,我可能闯祸了,我刚刚开枪打穿了周二少的腿。”
盛谨言微微翘起的唇角,再次沉了下去:“谁?”
宁夕便仔细说给他听。
她没有添油加醋,而是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复述一遍。
从她进门,就受到诸多刁难;离开时,周子辰还带人围堵。
“……督军,我今天有点鲁莽。其实,一开始副官就说,我们可以甩开周二少的。是我说,想看看他要干嘛,给他点颜色瞧瞧,故意开到胡同。
其二,我不该朝他开枪,应该放一枪吓唬吓唬他的。”宁夕表面上检讨,实则给自己加分。
上次盛谨言就说过了,讨厌他的夫人唯唯诺诺。
他要她赢。
赢了,哪怕不占理,他也高兴,这是他的原话。
果然,她刚刚说完,盛谨言便沉声道:“一点也不鲁莽!要是这点魄力也没有,做什么督军夫人?”
宁夕低垂视线。
上峰这边报备了,也摘清了,她应该逃过一劫。
“你先住下,这件事交给我。”盛谨言说。
宁夕:“我不回家的话,姆妈会不会说什么?”
“我打电话给她。”
宁夕道谢。
她又在督军府的客房住下了,等待盛谨言替她善后。
盛谨言喊了副官长程阳。
“去找到周子辰住院的医院,把他抓过来;还有在场的每个人,都给我抓起来。”盛谨言说。
程阳扣靴行礼,领命而去。
不到两个钟头,军政府的监牢里已经抓了九个人。
包括周子辰。
周子辰是被副官从西医院的病房里拖出来的,疼得一头一脸的冷汗。头发上的头油混合着汗水往下滴,弄得他一张脸油光满面,看着格外油腻不堪。
监牢里,满是周子辰鬼哭狼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