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光线黯淡,烟草味道浓烈;混合着酒水的味道、香薰的气息,营造得纸醉金迷。
宁夕戴的白狐面具,眼下有一颗红宝石点缀,似血泪。
——她第一次和盛谨言在这里打牌时,盛谨言亲手给她挑的。
盛谨言瞥见了她,呼吸莫名发紧。
宁夕见他像是恼火,就把面具摘了下来,笑道:“督军。”
盛谨言表情空白了一瞬。
孟昕良与陪坐的两个商界大佬站起身,客气叫宁夕“夫人”。
宁夕微笑示意:“我打扰了吧?”
“没有,我们也只是消遣。”说话的是孟昕良。
盛谨言把脸转回牌桌上,竟是沉默片刻,没说话。
他像是被惊到了,一时情绪起伏过大。
“……这个位置让给我,行吗?”宁夕指了指盛谨言上家的椅子。
中年人站起身:“夫人请坐。”
又对盛谨言和孟昕良拱拱手,“督军、孟爷,我回去喝口热酒。年纪大了,才坐了一会儿就眼花。”
“一把老骨头,真没什么用。”孟昕良打趣,“不如再叫个人来,免得老家伙扫了督军的兴。”
他说着话,去看盛谨言,“督军意下如何?”
“随你。”
孟昕良:“来人,去给宁家打个电话,叫以安来打牌。万一督军欺负夫人,有大舅兄撑腰,夫人不吃亏。”
盛谨言:“我们一家子人,不是欺负你一个外人?”
宁夕心中微讶。
哪怕开玩笑,他能把宁夕和大哥说成“家人”,宁夕也觉得很意外。
“我的牌技,单挑你们仨不在话下。”孟昕良道。
盛谨言神色缓和了不少,挑挑眉:“牛皮吹这么大,要不定个输赢?”
“行。我如果赢了,外面督军那辆不挂牌的汽车送给我。”孟昕良说。
盛谨言:“若我夫人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