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和姚文洛下楼。
楼梯蜿蜒处,姚文洛放开了挽住宁夕的胳膊。
她堵住了宁夕去路,静静看她。
宁夕没动,抱臂打量她。她不开口,宁夕也不开口。
“……阿裕请老将吃饭,你来做什么?”姚文洛冷冷问。
宁夕:“这话应该我问你。我丈夫请部下吃饭,你来做什么?”
“阿裕邀请我的。”
“你骗骗自己得了。我不是谁邀请的,我是督军带来的。”宁夕道,“他亲自去老宅,接上我,等我梳妆就等了两个钟。”
姚文洛面颊紧绷,是用力咬住了后槽牙。
宁夕眉目安静:“去后台,还是各自回去?姚小姐,你最好安生些。你得罪了我,你阿爸都不会帮你。”
“你拿着鸡毛当令箭。阿裕帮你,只是因为他要面子。他的夫人,是他的脸面。换了谁都一样。”姚文洛道。
这话不假。
督军夫人换了谁,盛谨言都会维护。
他不仅仅要面子,他还需要树威。
宁夕像他胸前的勋章。他不在乎挂哪块勋章出门,但当日挂在他身上,就必须被擦得锃亮光鲜。
“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宁夕?”姚文洛冷冷道,“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姚家的女儿。可以没有任何身份,阿裕也会偏袒我。你最好不要跟我作对。”
“姚小姐,你才应该搞清楚一点:现在的督军夫人,是我。”宁夕笑了笑。
姚文洛:“……”
“你觉得督军夫人是谁都可以。可偏偏,不是你啊。”宁夕又道。
姚文洛面颊又是一抖。
她似乎想动手。
可宁夕不仅仅比她高一个头,还身手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