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我,宫悦同病房的病友也觉得我俩天生一对,毕竟一个断腿的男人和一位断了胳膊的女人实在太搭了。
宫悦也觉出了我的尴尬,建议出去走走。
大厅里,我俩相视而笑。
不巧,这一幕又被她母亲给看到了,更解释不清了。
“嗨,太尴尬了,你父母好像有点误会我了。”我说。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要是那样感情好了,你知道他俩对未来的女婿期待很高的。”
“那我怎么感觉,好像你父母对我很满意啊,造化弄人啊,要不是我出现晚了,是不是咱俩就成了。”我的玩笑更加肆无忌惮。
“别扯哈,我知道你的目的,别看你没暴露,但你我心知肚明啊。”
“好吧,也别客套了,我看你们经济不差,叔叔阿姨性格也都很好的,目的不是为了钱吧,那我就纳闷了,为何纠结这100万,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内幕之类的吗?”
“哎,不瞒你说,我看你人也不差,我和你说,我还真不差这点钱,但问题是现在卡在这了。”
“怎么回事,难道你还有个弟弟要结婚不成,还是需要这100万要干什么?”我想说的是,是不是要治病,话到嘴边,还是觉得不适合。
“我家就一个,独苗,这个事情,其实有个内幕,我这是看你也不坏,我想和你透露一点,我和你说,这100万我们可要可不要,但现在只能说要。”
“这是咋回事啊,你们不是主动权嘛,你说要,就可以要,说不要,谁还能强迫你咋的。”
“我也纠结,实话和你说吧,这是我们导员的意思。”
“你们导员?这与他有啥关系啊。”
“这事昨天刚发生,我就告诉导员了,导员告诉我,你把父母叫来,让他们来学院来要100万,不给100万就不消停。”
“这与他有啥关系啊。”
“他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就听他的了,但是昨天回来后,我就觉得这样有点过了。今早他给我联系,说今天有学院来两个人,一个学院办公室主任,一个是学院法务,告诉我们咬死不松,就要100万,强调说话时要注意,因为那法务到哪都录音,到时别让人落下把柄,就不好弄了,谁知你们来了三个人,搞蒙了。”
“我就说,你咋对我如此了如指掌呢,吓死我了,好像一切都被看透了似的,而且说话还那么冲,我都不敢那说话了,当时还想你那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啊,现在明白了,但还是有点想不通,为何你们导员这样教你啊,他的目的是啥呢?。”
“我也不明白。”她也陷入沉思。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说是导员,示意我不要说话,在我明确接到信号后,她接了起来。
“你那咋样了,没乱说吧。”那头说道。
“放心吧,薛导,都是按你说的做的,他们现在走了。”
“行,那你告诉你爸妈明天早点过来,直接就去行政楼就行,就咬住不放,不满足就不行,听到了吗?”
“好的,好的,谢谢薛导,劳您费心了。”
“你也早点休息,安心养伤,保持联络。”
挂掉电话,宫悦松了口气,看来她也很是压力山大。
“我貌似明白了,妞妞。”我若有所思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