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了两天,我依然兢兢业业,班级依然扣分噌噌。
不出意外我又被导员我叫去,对此我是有所准备的,毕竟自己负责的一堆一片没有做好,被惩罚是应该的,甚至写好了辞职书。
可还没等我开口,李光旭先说话了,但于其中已然没有之前的责备,“彭啊,我问了下其他导员,他们都没遇到这种情况。”
“李导,是我工作做得不好,辜负了您的期望。。”
"不用和我说那些,我不是来问责的,你也不是那种遇到问题就逃避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站在一起思考问题,解决问题。"
”可是我已经很努力的去做了,找了他们问了,也用湿巾将角落擦了,可还是被扣分,我觉得我的能力有限,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这个情况我也了解了,我是这样想的,卫生都是自律委员会的检查的,要不你也去参加自律委员会吧,进去后多与他们沟通问问是咋回事,尽量照顾照顾咱们班。”
我说:“行,我也这么想的,但是申请了好久都没有进去。”
导员笑了笑:“你回去等消息就行了。”
果然导员发话,物理外挂,到了下午,之前申请无数次都石沉大海的自律委员会,竟然主动邀请我加入了。
大学生自律委员会,其实准确的来说应该叫“强制大学生自律委员会”,原本大学生成天活的好好的都挺有自律的,可学校还觉得不够自律非要制定一个规则让自律和不自律的学生都变得无所适从,还强调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学生好。
自律委员会的成员都是从各系学生会里选拔,因为我们系是新设立的尚没有学生会组织,而且即便有学生会要加入自律委员会也需要导员推荐,不支持自荐。
这也许就是我屡次申请屡次被拒的原因,我们每天的工作就是检查衣着是否得体、发型妆容确保不出格、交流用语文雅、寝室和班级的卫生过得去。
我进入自律委员会最晚,工作上就是哪里脏乱哪里辛苦干哪里,比如同样检查卫生,我要去最远的教学楼,同样检查寝室要爬最高的楼层,诸如那些偶尔去女寝检查的美差,是不会轮到我的。
我的分担区是六楼,和我一组的搭档也是新来的,我俩同样都是《火影》爱好者,他归纳检查卫生就像迪达拉的艺术在检查时合格就可以了,而我的理念和蝎相似,贵在保持,要经得起任何时候的检查。
我们的任务就是:检查地面要无垃圾、无水渍,桌子摆放整齐,黑板洁“黑”如初,检查桌膛是否干净,教室有无死角,检桌子,门框是否落灰。
我的班级一直都是按照这个标准做的,怎么还会扣分呢?
我问了组长,他也表示不是很清楚,但他帮我打听来了内幕:自律委员会的上级是教务处,教务处的副主任是个三十多的光棍,相中了我们的李导,追了几次没成功,李导为了断他念性直接让男朋友来接送上下班,于是教务处副主任怀恨在心,将她所带的班级卫生情况都做不合格处理,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李导上门求他,可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李导压根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从来没想到会问教务处。
得到真实原因的我,气的不行,又不能如实和李导说,让我更加焦虑。
没有解决办法,就只能拼命的工作,争取早日把自己混成元老获得一定的话语权,起码能有机会接触打分册,将分数修改。
但一直也没没有什么机会,只有一次唯一的一次机会,我把一个资质最老据说办事很强悍的导员的教室和我们教室做了互换,期待那位一点火就炸的老导员能去为莫名的扣分大闹教务处,让这种阴暗浮出水面,结果那位对学生很强势的老导员默默的承担了扣分,果然官大一级压死人,官职的差距让暴躁的导员恢复理智,我也清楚这些偶尔的小打小闹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可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自身焦虑和外来的压力一起攻击我的内心,让我此刻安静的躺在医护室的床上。
看着大滴大滴地药水顺着针头流进血管,再渗出细胞,以至口腔里泛着苦涩。
“想吃块糖”,我对着陪护我来的锁子和大嘴说道。
可此时锁子和大嘴坐在床头各玩各的手机,也许是没听到,也许是玩耍过于投入,就像眼睛离开手机就会立马死掉一样。
叫了许久,锁子终于转过头来:“想呗,你是室长,还是病号,又没人不让你想,允许想,大胆想”。
然后他又投入到新的战斗中去。
我的心中,立马出现无数个草泥马,万马平川踩得的都是锁子猥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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