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天真是对我赵某人不薄啊,在这雪夜当中却是遇得个如此去处!”
这人站在外面,拍打着身上的雪花,声音已经是传来了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这大雪又是下了起来。
看这人是一身儒生的打扮,但听这说话的语气,确完全不像是个儒家子弟。自战国以来,百家争鸣,士子大夫皆以自家礼法为重,尤其是儒家,一言一行更是要合乎礼法,所以这每个儒生出来都来着鲜明的儒家气息,可这人除了衣冠之外,却是全然没有。
“客人去何处?可有文书否?”
这老婆婆又是上前,用同样的话问道。
“呶!拿去。”
这儒生从褡裢里面掏出文书,递给老婆婆。这老婆婆借着屋里传出去的灯火细细看了半天这才说起来,这儒生竟是没有丝毫不耐烦,静静的等着,只是这次时间陈均感觉到好像是格外长些。
“原来是商家,这么晚怪冷的,进来吧!”
老婆婆说完之后又是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估计是在看这儒生有没有骑马过来。
这儒生直接进来后,看了陈均一眼,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轻声冷哼了一下,径直坐在了陈均的对面。陈均自始至终都是低着头,但眼睛是一直盯着对方的双脚上面。
此时刚才加进入的炭火变得火红,哔啵哔啵的烧了起来,照了的陈均脸上热乎乎的,那儒生也是搓了一下手。
那老婆婆也跟着过来,没有觉得有丝毫的不妥,就直接坐在了两人的中间,伸出一双苍老又满是泥垢的手,在火盆上面烤了起来,这次并未问那儒生饭否之类的话。
这时,这时间本不可能遇在一起的三个人坐在了一个火盆旁边。
陈均像是剑客,还有讲究的儒生,肮脏的老太婆子。
陈均心中想着,觉得奇怪。自己看似剑客,其实不是剑客,而那儒生也不是个地道的儒生,尤其是那老太婆,更不想是一个年长的老人。
天大地大,这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哈哈,小兄弟,这是去哪里啊?”
过了半天,身子暖和了,人也活络起来了,那儒生看着陈均道。
“咸阳。”
儒生点点头。
“哦,做什么?”
“做事。”
见得陈均爱理不理的模样,这儒生还是不放弃的问道。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啊?”
“该做之事。”
“咳咳。”
那儒生连问三次,陈均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那儒生不由得有些尴尬,干咳了两下,又是看了一眼那老婆婆。
此时那老婆婆双眼眯着,一副老生自在的模样,嘴巴里面也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在火光的照耀下面上红扑扑的,倒有些好看了。
不知道怎么的,陈均觉得这老婆婆坐在中间,是有意将两人分开,这也不知道是何故。
小屋子又是安静下来,只听得外面的北风呼呼作响。
“小兄弟,你信什么?”
忽然间,这儒生一声暴喝,陈均心中打了一个激灵,不由自主的说道:“法!”
正在烤火的老婆婆那双干枯的双手猛然绷紧,好像是在准备用力一般。
这话刚刚出口,陈均就后悔起来,自己刚才集中注意力想着这人的来历,可这人冷不丁的大喝一声,感觉竟似深入到自己的大脑当中,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便说了出来。
好厉害的修为,陈均不知道对方是何意,手已经是握在了长生剑上面。那儒生用眼角瞥了一下陈均的手。
“哦!小兄弟是法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