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均却是不说话,只是看着秦王,只待秦王如何作答。
无形当中,众臣子都是感觉到了一股压力,赢熋老匹夫只怕又是要发火了,很少有人如此忤逆赢熋的意思,有的都不见了,公羊国士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众臣都知道陈均是由秦王提拔而起,必定是秦王的人不假,所以必定是站在秦王这边。
大殿当中忽然安静下来。
众臣眼观鼻,鼻观口,不语。
赢熋有些怒意,十年统摄朝政,到如今这样对自己的人,除李斯外基本没有。
这时候该李斯说话了,李斯却是没说。
“左庶长统摄我秦朝政,此事将交由左庶长全权处理,寡人也好在一旁效仿学习一下。”
秦王的话打破了这沉寂。
听到秦王如此“懦弱”,李斯那边的一班臣子面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自己在这边努力,而正主却是不争,如何不怒!
李斯却是一脸的平静。
明白?习惯?
可陈均却是对着秦王是愈加佩服了一些或许秦王可以强硬,可以抵抗。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过不了多久这秦王的位就会易主吧,所以着要活下去,就要机会。敢问时间能够有如此心胸的人,如何不胜。
勾践卧薪尝胆,仅凭三千越甲就灭了吴国。
“陈均,快将此事前后速速道来,如有不合法之处,唯你是问。”
赢熋自己就是不守章法,此时竟然敢教别人,不是因为权利又是什么?
“三日前,大月王子被人从后背一剑刺死于雍州令府邸,而这剑正是我秦铁鹰剑。”
陈均朗声说道,尤其是铁鹰剑三字,更是加重语气,好像是在牙齿里挤出来一样。
铁鹰剑!
群臣第一个反应就是栽赃,铁鹰剑的忠诚,世人皆知。
“这肯定是栽赃,以我秦和大月氏王的关系,此事也非解决不了。”
赢熋还是想了一会儿,才是做了这样的决定,看得出来,此人还是非常谨慎的。
“陈均,你难道不知道聚将鼓的重要性吗,此鼓一声,民众皆惊,谣言四起,你负的起这责任吗?你身为公羊国士,真是有辱国风,老臣恳请我王,这公羊国士不要也罢。”
赢熋又是紧接着厉声说道,直接用了恳请两个字,等到现在才爆发。
罢了陈均!
这是要立威!
“左庶长所言不错,下官如何不省得,但此事一旦恶化,不知道左庶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况且左庶长不问青红皂白,定下官的罪,这合乎法吗?”
赢熋要立威,可陈均却是偏偏不妥协。
百官大惊!
就连上首的秦王也是微微色变。
敢于当庭顶撞左庶长的人,好久没出现过了。
陈均说了这话也不怕,因为他知道有人会帮他出头。
“放肆!来人……”
“慢着!”
赢熋话未落,就被李斯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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