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先要给我一个下马威,把我吓倒。陈均看对方并不说话,只等对方开口。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
“堂下所站着何人?”
陈均朝着对方拱手道:“御史台廷尉陈均,敢问这可是黑冰台?”
“哼,你既知是黑冰台,为何不下跪?”
“我既无罪,如何下跪,倒是你们这一大清早将我喊来,可有何事?”
陈均此刻只能是拖延时间了,估计御史台已经知道了正往这边来赶,要是御史台的人没来,自己很容易就被诬陷。
“大胆,来人给我杖责二十。”
“黑冰台,你好大的胆子,不经过会审,私自行刑朝堂命官,你好大的胆子!”
“呵呵,陈均,你不知道这黑冰台是何地方,我们抓你,不需要会审,来人给我行刑!”
两边的侍卫提着手中的长杖,就要过来按住陈均,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外面有声音传来。
“慢着!”
陈均转身看到赵霖正跟在一个身穿朝服的中年人身后,看赵霖恭敬的模样,这中年人应该是御史台右御史了吧。
“下官陈均见过右御史大人。”
右御史面上有点诧异,显然是因为陈均为何会认得自己。
“王狱司,这陈均可是犯了何罪?未经会审就要动刑,你难道不知这是我御史台的人吗?”
王狱司听到这里面色微微一变。
“既然是右御史大人来了,那我就说一下吧,据长公主府下人报,陈均是越国刺客,前来刺杀我王,而我黑冰台专门就行这事,所以下官就直接派人将此子抓了回来,右御史大人不会见怪吧?”
“哼,你说他是刺客就是刺客,证据呢?”
王狱司看相陈均,陈均也是看向王狱司。
“王大人所说不会是因为一方白绢吧?这白绢上面可是还有在下的一首诗,是不是这首诗每行第三个字连起来恰巧是‘越国刺秦’是不是?”
“你…那你是认罪了?”
“王大人,下官昨日是泄愤随笔,事后才发现有这个问题,想改来着,可是这白绢确实找不到了。”
右御史一脸好奇的看向陈均,而王狱司此刻是非常诧异,陈均这么快就知道这白绢的问题了。
王狱司硬着头皮道:“还敢狡辩,来人,将这白绢呈上来。”
陈均看去,只见这白绢确实是昨晚自己在长公主府写过字那方,此时白绢上面用红笔将那四个字勾画了出来。
自古越地多贤才,
今临国破家无安。
悬梁刺股习圣法,
客居秦地展抱负。
他年遂得凌云志,
敢笑陈均不丈夫。
这每一行的第三个字竖着看起来就是越国刺秦。
“他年遂得凌云志,敢笑陈均不丈夫。陈均这凌云志可就是刺我秦耶?还不认罪。”
右御史看见这白绢,觉得有些轻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