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台上,众人纷纷为沈万三倒吸一口凉气,这太惨了,像是害虫被苍蝇拍直接拍中,毫无还手之力啊!
秦烈大手一挥,星力凝成沉重无比的移山印化作一缕缕土黄色光芒重新归于大地,秦烈走近前去,看着长剑断裂成无数段的沈万三,问道:“还能打吗?”
“不,不打了,那个,我老娘生孩子,我着急回家,改天见!”爱剑的碎片都来不及收拢,沈万三披头散的匆匆离去。
第六,第七,第八个对手都是星灵八重的好手,秦烈打的很艰难,几乎每一个对手都和他对过几十招,最后都一招出错,惜败。
秦烈也一直都没有动用移山印星河指这样的杀招,就用普普通通的军中枪法对敌。
大地的力量一点点顺着双腿的经脉灌注到秦烈的身躯中,灌注到灾厄枪中,一套枪法的雏形,在秦烈的胸中渐渐成型。
当秦烈正在和他的第九个对手酣战的时候,他的下一个对手已经被内定下来了。
“不过是星灵五重,我就不信,你还真能无法无天!我特意等到最后一个出场,以全盛的姿态面对一个苦战过九场的残兵败将,如果这样都不能赢的话,我徐某人也索性别修炼了,上吊算了。”
徐凉在看台上抱着双臂冷笑,裁判他已经买通了,最后一个出场的一定是他!今天,他徐凉就要在这里,终结一个神话,同时创建属于自己的神话。
当秦烈开始第三场连胜的时候,每赢一场,场中的欢呼声就没断过,秦烈对中土的名利看的比较淡,但他的对手们就很有压力了。
很显然,这第九名对手在这样的压力和秦烈咄咄逼人的枪法下,只坚持了不到二十招,直接投降。
听到投降这两个字,秦烈也只能无奈的长叹一声,不能再追杀了。中土人和南域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战斗意志上。当初秦烈在星云宗大比的时候,几乎每一场比斗都打得十分惨烈。通常出现的情况是胜的一方都是重伤惨胜,没有再战之力,接下来的比斗全都无缘参加。
可秦烈在长庚宗号称最凶残的鬼门关里,却连续两天都极难看到流血事件,大家都是点到为止。
这样的比斗是安全,但是也很没意思,如果没有生与死之间游走的战斗,又如何能够做出突破?
“星灵九重,玄冥星,徐凉。”第十个对手终于出现了,与大师兄莫鸿出场时候的满堂彩不同,此人一上场,嘘声一片。
流言纷乱如碎纸片一样传到秦烈的耳朵里,短短两三句,秦烈就知道了他的为人。
徐凉本来是一个天资普通的弟子,和好友探索遗迹的时候,偶然现一门秘法,可以把自己的本命星转化成阴寒邪毒无比的玄冥星,但是作为代价,需要活吃了自己至交好友的心脏。
现在徐凉的本命星是玄冥星,那当时生了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太好了,终于遇到一个像样点的对手了!这个人杀机很浓郁,看来他是想杀了我,那既然这样,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说起来,玄冥星倒也符合众星冕的修炼要求,瞌睡来了送人头来给我当枕头,你还真是客气啊。”秦烈心中暗笑了两声。
“这家伙,竟然赶在这种时候出现,一定是他买通了裁判,怎么会这么巧的!希望秦烈没事,要不然,我一定亲手斩了你!”暗阁中,吴兵的眼中散着如野兽般的嗜血光辉。
今天,长庚宗高层的注意焦点并不在秦烈身上,而是一份关于魔族入侵的详细资料和第一天的战况。
“南域五宗真是顽强啊!死死的把魔族堵在望归湖畔,没让魔族前进一步。哦,不对,是南域四宗,黄泉宗还叛变了,内外夹击,魔族的高手源源不断的从秘境里冲出来,不知道那些人能挡多久,要是他们挡不住了,估计魔族就要朝中土来了吧,掌教,要早做决断啊。”一名长老说道。
长老会上,太一真人闭着眼睛,好像溜号了一样,良久才突然说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秦烈今天赢了几场?”
“回禀掌教,目前已经赢了九场,正在打第十场,他的对手是杀友狂魔徐凉。”门口把门的星灵弟子说道。
“这南域来的小子真是非凡,连我的二徒弟莫鸿那小子都输给了他,听吴兵跟我说,此人被冠以南域的最后希望,是有资格成为大帝的恐怖天才,出不出手相助的事,我心中已有决断,今天不要谈了。”太一真人遥望着鬼门关的方向,长须在风中飘着,他的眼中,闪现过一丝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