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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豺狼虎豹(第1页)

独孤踏雪心知自己万万不是贾言哉对手,为今之计只有先找到大师兄,学好功夫再来报仇。当下打定主意,往东走去。

他在山中转悠了几天,渴了便喝些泉水,饿了便采些野果。到了第四天上,他老远看到有人影晃动,料想是进山打猎的猎人。他不想见人,便不凑过去,只远远跟着。那猎人身上背满猎物,正要出山。他跟在那猎人身后,走了大半天功夫,绕过一个山梁,山梁后一个小小村落,远处一座大山,九座山峰似一把铁叉直插入天际。

独孤踏雪见了这座九顶铁叉山,不由心中一痛。一时心乱如麻,浑不知该往何处去。他失魂落魄的在小路间乱走,猛抬头,忽见眼前一个小小院落,忍不住胸口剧痛,仿佛被大锤击中了一般。原来他魂不守舍,信步而来,竟然来到他与母亲居住的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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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欲走,心中却忍不住想:看一眼,看一眼就好。这个地方虽然没有太多温暖,但毕竟是他长大的地方。他心中犹豫不决,忽听身后一声轻响,房门打开。一人自房门出来,行了两步,便已停住。

独孤踏雪身子僵住,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动弹不得,他肩膀微微颤抖,心中想逃,脚却不听使唤。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者只有一会,身后一个声音道:“苦儿,你长高了!”

独孤踏雪颤声道:“我不是苦儿!”他大喊着:“我不是苦儿,这个世界上再无苦儿,我的名字叫做独孤踏雪!”他拔腿飞奔,再不回头。风中一声叹息在他耳边消散。

他一路奔跑,直到日落西山才停下脚步。暮霭苍苍,山高林密,一弯新月已挂在山巅。他沿着小径向前走去,转过一片树林,便是一条大路。此时天色已黑,路上并无行人。忽然数声冷笑响起,回头看时,只见四条身影自路边蹿出,将他围在当中。

当中一人深深鞠了一躬,道:“苦儿少爷别来无恙?”独孤踏雪借着月光去看,只见那人脸上横七竖八俱是刀伤,一双手掌残缺不全,十根手指只剩下三四根,连耳朵也只剩下一个。其他三人倒是认得的,乃是严家庄的庄丁严禄、严寿、严喜。独孤踏雪冷冷道:“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苦儿!”

刀疤脸嘿嘿一笑道:“苦儿少爷认不出小人倒是真的,至于小人嘛!决计不会认错,苦儿少爷的样子化作灰我也认得!”说罢往前凑了凑。独孤踏雪虽是奇怪他声音听起来颇是熟稔,但听他言语中充满怨毒,心知此人不怀好意。

刀疤脸冷笑两声,忽地抬手向独孤踏雪打来,独孤踏雪闪身躲避,竟是不及。那人一个冲天炮打在独孤踏雪下巴上,将他打倒在地。

刀疤脸哈哈笑道:“兄弟们,你们看,这小子还以为自己是严家大少爷,见了大爷们也不下跪磕头,求咱们兄弟饶他一命!”说罢拔刀在手,忽然人影一闪,一人挡在两人之间,笑嘻嘻地道:“苦儿少爷息怒,是小的们不对,还望你体念小的们这些日子过的殊为不易,原谅则个”,却是严寿,严寿向刀疤脸使个眼色道:“严福,还不快向苦儿少爷赔罪?”

那人正是严家庄的管家严福。

当日严德天自尽后,手下弟兄便做了鸟兽散。庄中财产也被劫掠一空。各路匪首料想严德天兄弟劫掠数省,富甲一方,庄中金银珠宝想必多有。哪知连地上青砖也挖开看了,愣是一无所获,不禁大失所望。其后不久,江湖传言,说是严德天在时,每逢十五,严家后门便有一辆大车,装载数个铁箱向西而去。凡是跟去之人,便再无人见过。绿林豪杰听了这传言,哪个心里不痒?只是严家兄弟俱已死了,严夫人一身邪术让人不寒而栗,这严家财产便成了长白绿林的一桩公案。

匪首中便有些心有不甘的,想到严福乃是这严家庄的管家,要追查这金银珠宝的下落,只怕还要着落在严福身上。严福向来仗势欺人惯了,这次却给人算了总账,古往今来各路酷刑算是尝了个遍,连耳朵也被割了一只。后来各路匪首见他确实不知,这才将放了他出来。他脱了大难,正遇上严禄等人,四人便做了一路,流落江湖。

长白山虽大,却早已被各家山寨划定了地盘,如何有他们立足之地?四人回想起来,忍不住将当日之人俱都恨入了骨头。严福虽不特别怨恨独孤踏雪,只是几日未开张,心中早有一股邪火。若是碰上个不相干的路人,还要痛加折磨一番,谁想竟遇上了独孤踏雪,当下怒道:“老二,你脑子让驴踢了不成?让我给他赔罪?”严寿挤挤眼睛,流下两行泪来,道:“苦儿少爷,你不知严福为了庄主受了多少苦。他一身伤痕,俱是当初为了保护几位庄主尸身所受。”

他望着瞠目结舌的严福,道:“严福,你纵是觉得苦儿少爷不该一去不回,也不能乱了上下尊卑。否则难免于你名声有亏,你这耳朵”,他一指严福耳朵,道:“不是白丢了吗?”

原来他四人中虽以严福为首,心思却数严寿最是狡猾。他见了独孤踏雪,心中便是一动,暗想:“这小子穿着如此破烂,又是连夜赶路,必是要掩人耳目,他乃是严德天独子,想来这大批宝物,到底要着落在这小子身上。”

独孤踏雪见几人前倨后恭,眼神闪烁,不知在玩些什么把戏,只是他既不关心,便冷冷看着。

严福听了他这话,双眼一瞪,怒道:“什么上下尊卑?”严寿只恨严福太蠢,却又不好明说,急得抓耳挠腮。不想严福道:“这小子既是严家庄少庄主,在严家庄遭逢大难之时,不管不顾,只顾得自己逃命,将父亲和几位叔父尸身弃下不管,当真不孝。我严福虽只是个奴仆,也懂得忠义二字,拼了这身伤疤和一只耳朵,也要将几位庄主尸身安葬。”他这几句话说得正气凛然,连严寿也听得呆了,心中暗道:“若不是我早知内情,见了他这豪气干云的样子,多半也要上当。”严喜、严禄二人都道:“大哥不必如此生气,苦儿少爷年纪尚小,一时害怕也是有的。”俩人互相使一个眼色,一左一右将独孤踏雪夹在中间,口中说道:“我们替少爷背行李!”早一把将独孤踏雪身上包裹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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