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娥看着杯中之物,问那小道童:“这是什么?谁给你的?”
小道童道:“那个人说是解药,还说他是你的朋友,让你喝了之后从后山离开,不要走前山。”
李月娥看着杯子陷入沉思,会是谁呢?是敌是友?
小道童见李月娥不肯喝,急道:“你快喝,你不喝他不给我酬金。”
李月娥回神,问道:“他长什么样?”
小道童一指门外,道:“他就在那里,你自己看。”
李月娥顺着小道童所指看去,只见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正犹疑不定的时候,一股潮湿的木香味道传来。
有天机弟子兴奋地叫起来:“是掌门!他发了天机召集令来解救我们!”
孟笛则显得忧心忡忡:“祁珏并未走远,掌门在这个时候发召集令会让祁珏去而复返,将自己陷入危险之地。”
李月娥看向孟笛,问道:“贵掌门也来了?”
孟笛点点头,道:“李姑娘快喝,应该是掌门给你的解药。”
李月娥不再怀疑,一饮而尽,一股清凉之气迅速从喉咙蔓延到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直冲神庭,筋骨舒展,犹如沐浴一新,一扫之前昏沉无力的气象。
李月娥稍作调整,很快突破了黑风堡众的围困,冲出饭堂,众人也循着木香气味来到院中。
院中有一香炉,潮湿的木香味正源源不断地从香炉中传出来。香炉上放着一块银锭,旁边则是一副杵臼,和一堆绿色的药草。
孟笛认出那堆药草是薄荷,取过杵臼和药草,将杵臼里深绿色的药泥挖出,涂在天机弟子两鬓,又将药草分给他们,以身示范连茎带叶地塞到口中嚼了起来。
众人先见李月娥喝下一杯不知什么东西的东西,很快就恢复了功力,后见孟笛将药草分给天机弟子嚼食,悟到李月娥喝的正是杵臼里捣烂的药草汁,当下一哄而散,出道观寻找能解醉蝶香的药草来。
李月娥和天机弟子遍寻院中,除了白云观的道士,并未发现疑似天机掌门的人,出了院子,依旧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由于天机门和衡山派汇合在一起,又有孟笛亲自为他们解毒,吃过天机门苦头的黑风堡众不敢轻举妄动,也开始四下搜寻天机掌门,结果在道观门口遇到去而复返的祁珏一行人。
祁珏听完事情来龙去脉,指示胡人和黑风堡众速战速决,在天机门弟子恢复全部功力之前,尽快抓住李月娥。
于是,实力雄厚的胡人高手和黑风堡众,迅速围住尚未恢复的天机弟子和衡山弟子,结果可想而知。除了李月娥和孟笛,其他人很快被擒住,而孟笛也受了伤。
二人且战且走,不幸被逼至山顶断崖,断崖高数百丈,崖下是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前面已无去路。
黑龙涎着脸道:“李月娥,天机门的那个狗屁掌门光打雷不下雨,你看天都快黑了,他到现在还不现身,你就别指望他会来救你了。还是跟我走吧,做了黑风堡的堡主夫人,我保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李月娥啐道:“呸,痴心妄想!”
黑龙脸一黑,叫人拉过衡山弟子,威胁道:“我再问你一遍,到底跟不跟我,你可以不答应,不过你每拒绝一次,我就砍下他们一颗脑袋。这玩意儿可不是韭菜,砍了就长不回去了。”
李月娥咬牙切齿道:“卑鄙!”
有衡山弟子道:“师姐,不要答应他,衡山弟子不是软骨头!”
黑龙哈哈笑道:“好!有骨气!”让堡众将那衡山弟子带到抬椅前,手起刀落,斩下那衡山弟子的人头。
黑龙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鲜血,让把衡山弟子都带至跟前,道:“李月娥,你记着,他是因你而死的,我再问你一遍,到底跟不跟我?”
李月娥满腔悲愤,一字一顿道:“死也不跟!”横剑往脖子上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