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子快乐的点头:“你的拳法古里古怪的,但是能破掉其他的法术!你刚进石林的时候和老道对打,我就感觉到了。”
老实孩子骆旺根啊了一声:“不是…破除禁制的不是他吗?”说着指了一下小蚩毛纠。
锥子用一种‘你比我可怜’的忧伤目光看着骆旺根:“那是你们自己说的,我可没说过。”
温不做的表情也难看到了极点:“刚才都是你故意安排的?”
锥子没直接回答,而是笑着说:“真水鉴神,你们每一个人的脾气个性,在石林里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随即又侧着头把目光留恋在温乐阳的脸上:“我早就说过,你是好人。”
温乐阳这次真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锥子的目光越明亮,那股柔弱就越明显,诱惑也就越深刻:“别想了,你们现在根本拦不住我,要是掠落和拓斜还活着的话……就让他们来找我吧!”随即慵懒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身上裹着的青绫被扯出了几条缝隙,露出一片刺眼的白,跟着有些羞赧也有些怯怯的问温乐阳:“做人,好玩吗?”
温不做立刻摇头:“不如当天锥好玩!”
锥子轻轻的笑了,没搭理温不做,而是自顾自的向下说:“我要走了,做一次富人、做一次穷人、做一次善人、做一次恶人、做一次坏人、做一次好人……”
温不做的笑容挺无聊的:“你做好人的时候,想着点黑白岛的事啊。”
锥子嘻嘻一笑:“我还想嫁人!”
小易吓了一跳,埋头还是往大喇叭里装雷心痧,锥子却呢喃的笑着,表情丝毫不在意,指了指三寸丁温不说:“你欠我一条命,要记得还,”随后又看了温乐阳一样,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摇摇头,转过身袅袅婷婷的走了。
温乐阳的身子动了一下,不说不做兄弟同时按住了他,一起摇了摇头。
当锥子走到所有人视线尽头的时候,抬起手头也不回的挥了挥,似乎是在想他们告别,而一片硕大的石林突然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呻吟,在嘎嘎的钝响中,轰然崩碎成一片瑰丽的水光。
骆旺根急得直跺脚:“怎么办,怎么办?”
温乐阳指了指他们跟前小山似的脱鳞穿山甲:“先找到苌狸师祖,然后喊上大慈悲寺两位神僧去找画城,一起抓她!”
雷心痧都打不死,锥子的实力根本就不是温乐阳这群人能想象的,心机更加不得了,连不说不做这样的老江湖都被她骗的团团转,温乐阳现在盼望的就是苌狸师祖能对付的了她,或者画城里还有有掠落留下的控制锥子的手段。
温不做点点头:“外面还有个画城的乐阳温。”
三寸丁温不说表情阴冷:“还有那个鹅羊老道,他们怎么会也知道锥子的事。”
在隆隆的流水声中,万道水箭同时冲天而起,在天空中汇聚成一条粗大的水龙,灵活婉转着,扑向了锥子的背影,旋即尽数消失在她的手中。
水痕流转过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只剩下一片清澈的湛蓝。
不管怎么说,这个魔女总算是走了,自己人还平安无恙,温乐阳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猛地又绷直了身体,在几百米之外,一群祁连仙宗的弟子们,正呆若木鸡的瞪着自己。
从温乐阳、侏儒老道滚成一团进入石林之后,祁连仙宗的弟子就开始疯狂的轰击禁制,想要打进来,直到刚才,硕大的一片石林突然凭空消失了,所有的老道全部呆若木鸡,全都傻眼了,根本就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地面上,暗铜色的流毒迅速的蜿蜒流转,片刻后就凝聚在温乐阳脚下,两只铜蚁和我服了却不知去向了。
祁连仙宗还有能力一战的弟子也小心翼翼的围拢过来,在看到温乐阳身旁白花花的大穿山甲和满脸血污昏迷不醒的侏儒老道之后,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一个中年道士一声令下,稀稀疏疏火红色的长剑嗡嗡震颤而起,勉强组成了烧天的赤炼。
祁连仙宗的剑阵,两次被雷心痧轰击,又两次和至金流毒厮杀,现在十者去其**,比着温乐阳刚来的时候,无论是气势规模,还是威力上都差得太远了。
温不做撇嘴一笑,从小易手里接过大喇叭,指着脚下的侏儒老道,对着祁连弟子大吼:“来啊?谁想他死就……”话音未落,赤炼在轰轰的震鸣中兜了一个圈子,随即狠狠的向着他就砸下来了。
要不是温乐阳的流毒及时涌起,温不做现在应该是香喷喷的外焦里嫩。
温不做气的嗷嗷怪叫:“这群欺师灭祖的东西……”
小易拿回大喇叭,笑得花枝乱颤:“刚才在外面的时候,除了侏儒老道,他们谁也没看出来雷心痧是大喇叭打出来的!”说话的空,小易已经装好了大喇叭,英姿飒爽的斜举枪口,向着天空中的赤炼轰然一击。祁连仙宗最后一批飞剑就此报废。
所有的飞剑被毁,每一个祁连弟子都身受重伤,再无一战之力,脸色苍白的倒成了一片,在他们望向温乐阳的目光里,愤怒与恐惧深深纠缠。
温乐阳懒得废话,低头抱起侏儒老道走进祁连仙宗的弟子中间,把他交给那个发号施令的中年道士:“令师无恙,静养就好。大穿山甲破土暂时得跟我们走!”说完之后回去拉起破土,至金流毒在他们身旁流淌着,护住了所有人,向着外面走去。
在经过原来石林之外,不久前小蚩毛纠施展红印子蛊术破解石林第一层禁制的地方,温乐阳咦了一声,目光里充满喜悦,突然停下了脚步。
巨剑‘流金火铃’,插在金石一般的地面上,偶尔发出一声震鸣,我服了正斜斜的倚在剑身上,美滋滋的摇头晃脑,两只铜蚁也恢复了一些力气,彼此之间正不停的碰着触须,仿佛在商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