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叹息一声,然后起身走到老爷子旁边,“好啦,老头子,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都老了,就不要管孩子们的事情了,随他们吧!”
“随他?难道你真想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孙媳妇进家?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呢!”说完将拐杖重重的一敲,愤愤的起身离开。
老爷子这犟脾气一上来,谁也拧不了,老太太也劝不了,只能让他慢慢消化。
“好啦,你们两口子好好的跟红衣说道说道,我先回屋了,至于你父亲,你们放心,明天他自己就没脾气了。”说完叹息一声,也跟在后面离开了。
此时宽敞的大厅里只剩下了桥泊涛夫妇和红衣三人。
红衣手里还端着刚做好的甜品,有些无措的看向大厅里沉默不语的夫妇二人,好半天有些艰涩的开口,“伯父,伯母,因为我的事情让你们二老也跟着生气,我感到很抱歉,是我没福气,不能常侍二老膝下,怨不得阿琛。”
说着说着眼泪就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那股子小可怜的样儿不论是谁看了都觉得心疼。
孟芝萍也不忍心,叹息一声,走到她身边,先将她手里的托盘接了,然后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这才语重心长的开口。
“红衣啊,你跟阿琛也不是一两天的时间了,是我们看着走过来的,对你,我们都满意,但是现在阿琛迷了心思,一颗心全放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我们作父母的虽然能说话,但最后做决定的还得是他自己。”
红衣听了,心里恨得不行,但是嘴上却不敢说,只是闷着头默默地流眼泪。
桥泊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也躲回来自己的房间,最后这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了两个女人。
“红衣,你不要着急,这事情还没有结果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再说了,今天阿琛跟爷爷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拒绝这桩婚姻的话,我猜想着他心里也是有犹豫的,只是这男人的面子在这摆着,一时半会儿还有些放不开,你给他点时间,让他好好想想,一旦让他认识到你的好,肯定就会豁然开朗,不再那么执迷不悟了。”
红衣听了,抽噎着点点头,十分的乖巧。
“好啦,你今天也忙活了半天了,肯定也累了,洗漱一下,先去休息吧,至于以后的事情,咱们慢慢打算。”说完这话,孟芝萍朝她笑笑,然后也转身走了。
等他们都离开之后,大厅里只剩下了她一人,孤单无助羞辱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猛地爆裂开来,炸的她脑袋都要崩了,但是她却不能发作,只能强逼着自己忍下去,忍下去。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等她站在卫生间时,看着镜子里自己姣好的面容,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就似魔鬼附身一般。
她狠狠的捶打着墙壁,银牙都要咬碎。
“墨伊,墨伊,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嘴里反复的念叨着这两句,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成型。
狰狞冷酷的笑悄悄的浮现。
一场女人与女人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帷幕。
二楼书房
“琛,你们之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被弄糊涂了,什么易容不易容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粟弋一脸懵逼的开口,满脸都是大写的疑惑。
桥琛点着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慢慢的转身。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不过墨伊确实活着,而且代替岛上的某人通过考核正大光明的离开了小岛,并且顺利进到了阿昊的公司,成为了一名实习员工。”
“你说她还活着?不是说她已经死了,而且连尸首都被烧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粟弋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完全转不过来的感觉。
“她是以一个叫做尹子墨的女子身份进入阿昊的集团的,而且还易了容,我刚开始都没发现。至于具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相信只有当事人知道,不过肯定是发生了一些咱们不知道的事情,所以现在你就给岛上发信息,将这个叫做尹子墨的所有信息调出来,仔细的查一遍。”
“另外因为爷爷突然发布婚讯,她可能知道了,所以没有告诉我行踪就偷偷的回到了帝都,现在踪迹全无,我需要你利用手中的人脉,替我找到她的行踪。”
“她现在又跑了?”粟弋这听得都头大了,直觉这样的女人不该惹,“阿琛,红衣不好吗?她很爱你的!”
“她很好,但不是我的菜。”桥琛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那你就不怕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你?”
以前他就查过她的资料,身为墨氏集团的掌上明珠,温柔可人,温室里长大的娇娇女,没有吃过什么苦,除了父母早亡这件事,没有什么特殊的经历。
桥琛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他在怀疑她的身份,但是他觉得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他打心眼里相信她。
“不管她有什么秘密,相信总有一天她都会向我坦诚,在这之前,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保护她,疼惜她,做她身边唯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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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弋从来都不知道他会有这么感性而又温情的一面,顿时有些呆愣,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琛,你变了。”
桥琛朝他撇嘴一笑,无比自豪的开口,“人总是会变的。”
对于自己的这种变化,他自己真心的感到开心,因为这种打心眼里宠人的感觉真是特么该死的好。
想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那个让他发疯似的想要宠的女人不见了,而他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将那个逃跑的小女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