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后,秦昭阳并不想再去正房,就洗漱去午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无论前世的经历怎样,自己不是什么心思沉重的人,也不会巧言令色装模作样,都是心理怎么想都表现在脸上,所以叶明澜出现她就觉得很烦闷很碍眼。
翻着翻着就睡了过去,醒来以后,接过飞燕递过来的水杯,喝了满满的两杯水后,才觉得清醒了些“我母亲可起来了”
飞燕将水杯接过来,笑着说道“回姑娘的话,小豆子刚从前院回来,说太太已经起来了,正和新来的表姑娘说话呢”
秦昭阳笑了笑,坐在梳妆台前让莺歌给自己随便梳了个辫子,然后就来到了叶氏的屋子里,叶氏正坐在贵妃榻上,拉着叶明澜的手说话。
“母亲”秦昭阳慵懒的说叫了一声,走了进去。
“昭阳睡醒了,快过来”叶氏显然很开心,向秦昭阳招手。秦昭阳坐到了叶氏的身边笑着看着叶明澜。
“表姐可收拾停当了”秦昭阳慵懒的靠着在软塌上,就像前世最后的两年,那种轻车熟路的贵妃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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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秦昭阳这样的语气,看着她坐在软塌上,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轻蔑,叶明澜将眼眶里的泪水憋了回去,轻咬了下嘴唇抬起头来。
“还不曾收拾”叶明澜让自己勉强笑了起来。
“母亲可想好让表姐住在哪个院子里”秦昭阳换了个态度,扭身笑着问叶氏。
“中午用过午膳后乏的很,还没想好,你大哥二哥都没来,咱们这么多院子都空着”叶氏本来是想让叶明澜住到西边的院子,是空着的院子里面最好最大的,但是想到过两日秦峰要娶亲,而且也要给自己的大儿和二儿留着院子,便就等着歇了午觉后再想想。
“表姐是客,不如就住到花园那边的待客用的东厢房就是了,反正咱们就表姐这一个客人,表姐自己占一个院子倒也清净”
叶明澜睁大眼睛看着秦昭阳,强忍着的泪水又涌了出来,自己作为孤女上门来投靠,叶氏将自己留下,明着便是要为自己做主,以后自己的衣食住行,婚嫁便是叶氏做主了,本来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虽然不指望着从此变成这侯府的正经主子,也求一个安身立命的场所,现在让自己住到待客的厢房,那就当自己是外人,并不打算留自己常住。叶明澜想哭但不敢哭出来的,常年的寄人篱下的她是明白了,秦昭阳是叶氏的心肝宝贝,自己这样只是讨叶氏嫌恶罢了。
“你这孩子,怎么能让你表姐住那里呢,那是待客用的,再说后面花园那么大,她一个女孩子冷冷清清的”叶氏笑拍了一下秦昭阳的手,但是又接着话说道“好孩子,我看你就住在梨香院”也没说什么理由。
秦昭阳听了还很是满意,当初叶明澜可是住在正房的西侧院,现在住到了最后面的梨香院,再往后一进就是后罩房了,秦昭阳笑着摇着扇子,不再说话。
叶氏又问了叶明澜一些话,便吩咐樱彤带着叶明澜去梨香院收拾东西,叶明澜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自己的老嬷嬷,叶氏便让樱彤给她配一个二等丫头,两个三等丫头。
叶明澜来到了梨香院,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她来到时候就带了一个小包袱,里面有一些她自己这些年藏的私房和几件衣服罢了,走进梨香院,虽然小小的一个院子,但是还是有五间房舍,正房耳房东西两间厢房。
里面的家具都是新的,当初皇帝将宅子赏下来,内务府便给每个屋子都配好了家具,叶明澜被刚才那么一闹,本来没抱着多大的希望,只是希望能有一个住的地方便好,可是一推门,便看见里面雕刻精致琉璃桌面的桌子,红木红漆的贵妃榻,内室里面大而精致的绣花床,绣着金线的幔帐,有一人高的梳妆台。另一边的净房里放着一个大木桶,还有一应洗漱用的东西。原来侯府是这样的富贵,连分给自己这样的院子都是这样的精致,叶明澜迫不及待的每个屋子都看看,东边的耳房有一张书桌,书桌上摆着砚台毛笔,还有一个大大的书架。
“表小姐,太太知道您没带什么人来,便让我拨几个人来给您用”行礼后指着身后的三个丫头。然后指了指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丫头“这是敏芳”然后从她手里接过盒子递给叶明澜“这是太太赏给表小姐戴的,还吩咐针线房这两天给小姐做衣裳,估摸一会针线房的人就会来给表小姐量尺寸了”
“多谢樱彤姐姐”叶明澜亲手接过盒子,从袖口里拿出来一个荷包,想了想塞进了樱彤的手里。
樱彤走后,叶明澜带来的谢嬷嬷便领着分来的三个丫头擦拭打扫,叶明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叶氏从来的珠钗,两个赤金襄宝石的簪子,一对赤金鱼儿状的耳环,一对星星装的耳钉,小巧精致。一个绕金线的手镯,这样的好东西就是父亲在的时候她也没有见过。
叶明澜轻轻的摸了摸盒子里的收拾,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母亲都在的时候,家里虽没有侯府这样富贵,但也是县城里的大户,又有当官的表亲,可是自从父亲去世,自己和母亲被族里赶出来,住到了舅舅家,便一日不如一日,母亲的那些首饰全都被舅母拿去。叶明澜叹口气,这都怪自己命不好,没有秦昭阳那样好的命。
“表姐这是看什么呢”声后突然想起了秦昭阳的声音,叶明澜赶紧将盒子盖上,扭过身来。就看见秦昭阳着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站在她身后,这才赶紧站起来。
“我来看看表姐,给表姐带了些东西”只见她身后的丫头捧着一个托盘,里面装着各种雕刻精美的盒子。
“一些胭脂水粉,和从前我的一些衣裙首饰,表姐莫要嫌弃”秦昭阳向后扫了一下,身后的丫头便将东西放到了梳妆台上。
“表姐这里乱糟糟的,我说两句话就走”然后又向后面看了几眼“你们都出去吧”
几个丫头放下手中的东西,躬身出了门,只有谢嬷嬷还站在那里,最后被飞燕强拉了出去。
“表姐新来可能不知道我,我是最不会说话的,而且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藏不住什么事情”秦昭阳微笑的说着“表姐身世可怜,我也怜惜表姐,但是表姐初来乍到,有个规矩我还是想和表姐说说,这男女有别,我希望表姐平时在院子里走动的时候避开家里的男丁,比如我的哥哥”秦昭阳将哥哥两字说的极重“没事不要往前院去,若是表姐喜好学问,可以去请教母亲”
“表妹,我”屋子里只有叶明澜和秦昭阳两人,叶明澜听着秦昭阳的话中慢慢的羞辱,便忍耐不住,哭了出来,刚要反驳两句,自己不是那等下作不知礼的人。
“表姐为何要哭泣,这本是礼法要求的,我只不说是再告诉表姐一遍,表姐收拾吧,我不打扰了”说完也不理叶明澜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叶明澜羞愤难当,扭头看见梳妆台前的托盘,更是心中难过,但又不敢将东西扔在地上,便就扑在床上哭了起来。
这时候院子里的丫头都进来了,谢嬷嬷快步走进里屋,将门关上,走到叶明澜身边,怜惜的将她抱在怀里。
“嬷嬷,我的命怎么就这般的苦”
“好姑娘,莫哭了,可是大小姐给您气受了”谢嬷嬷像小时候一样轻轻的拍打着叶明澜,“姑娘且忍忍吧,咱们当初在客栈的时候不就听说了,这威武侯府的嫡小姐,性格乖张,蛮横,不知礼数,本就是寄人篱下,姑娘还是忍忍吧”
叶明澜独自又哭了一会,并没有将秦昭阳同自己说的话告诉谢嬷嬷,然后丫头拿来的晚饭,便知正房并没有请自己过去,便也没有去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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