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当面色一愣,犹豫半响,皱眉迟疑地点点头说道:“确有此事……”
“当真?”马岱瞪大着眼睛,马超、庞德亦是心中震惊,莫非此事是真的?
望了一眼马超、庞德,王当摇头哂笑道:“你等可是在想,既然大帅有此神通,为何不施展本事,叫我等干干等候在此,是么?”
马超与庞德对视一眼,缄口不言。
“此事你等还是忘却吧……”望了眼疑惑不解的马超,王当微叹说道:“你如今深得大帅信任,日后不难了解此事……待过些时日,不用我说,你自会明白……罢了,马将军,时候差不多了,整顿好兵马,攻下荥阳,你便是首功!”
“末将遵命!”马超三人抱拳应道。
半个时辰之后,黄巾军中军响起战鼓,攻城在即。
“又损了半日光景啊……”望着偌大荥阳城,站在西城门之上的张白骑长叹一声,摇头说道:“我还说要在六月间踏入兖州,然而如今早已是七月,我等却仍在此逗留……”
“大帅莫急,破城,便在此刻!”张白骑身旁,王当低声劝慰道,不过说完,他心中沉吟一下,开口问道:“大帅,有一事末将心中不明,既然大帅如此想尽快踏入兖州,为何要下令全军休整,以待烈日落下呢?”
“嗯?”转身望了一眼王当,张白骑笑着说道:“其实,我非是在等烈日,而是在等刘军!西门陷落,以我四、五万兵马,正如你说的,破城近在眼前,不过你也瞧见了,刘平麾下的兵士,可不是韩遂等辈能比,更不必说李、郭二人,刘军,实乃精锐之军!
我等率十余万兵甲出洛阳,在汜水关折了三万余,在此地荥阳又折五千,除去汜水关外的三万人,如今我等麾下,唯有这区区四万余兵马罢了,要靠此七万人取兖州,着实不易啊,若是能减少伤亡,哪怕是区区几百、几十,亦有助于我等大业!”
“莫非……”王当心下一动,疑惑说道:“莫非大帅这半日,便是给荥阳刘军逃跑的时间,以方便我等攻城?”
“呵!”张白骑轻笑一声,点头说道:“莫要小看了那李通、张辽,我思此二人定是不尊鲁肃将令,立功心切,是故轻袭我等,反而我等所制,以至于失了先机,步步为我等所驱,恩,城中还有多少刘军?”
“这个末将不知,估算,怕是仍有近万吧……”
“是啊,我等用四万击一万,损伤怕是不小啊,给刘军半日时间,若是刘军有半数心惧逃离,我等亦可少一些伤亡……”
“可是大帅,刘军纪律严明,此事恐怕不易……”
“呵,就算刘军一个都不走,我等麾下将士亦要时间歇息,苦战四个时辰,方才夺下西门,何其不易?莫要太苛刻了……”
“是,大帅体恤之心,末将万万不能及!”
“……我说过,我不喜客套!走,我等亦入城!”
“是!”
与此同时,刘军已在西门内城中垒砌屏障,以弓弩手架之,严防黄巾军发难,李通、张辽等将更是亲自来到阵前督战,当然了,其中自然少不了荀攸。
能见到那高高在上师兄的狼狈模样,荀攸可是心中迫切地很啊!
忽然,他眼中露出几分笑意,他分明已望见张白骑从后方徐徐而来。
“荥阳刘兵听着!”走至阵前,张白骑张开双手,沉声喝道:“荥阳西门已失,破城便在此刻,你等仍痴心妄想、固守城池耶?倘若你等就此退去,我张白骑不予追赶,放你等一条生路,若是冥顽不灵,哼!可莫要怨我张白骑心狠!”
此言一出,顿时荥阳刘军人心惶惶,也是,虽说李通、张辽等人心中自是明白,大司农鲁肃另有退敌妙策,可是麾下刘军却不知此事啊。
望着白波黄巾那杀气腾腾的模样,刘军面面相觑,士气一时间为之低落。
“哈哈,”正在此刻,刘军阵中有一人大笑道:“张大帅仍是如此身具霸气,可喜可贺啊!”
“嗯?”只见张白骑眼神一紧,双眉紧紧皱起。
“张大帅莫非不认识在下了?”说话的正是荀攸,只见他立在刘军阵前,笑容可掬说道:“在下可是想念得紧呢!”
“荀攸……”张白骑一字一顿说完这四个字,心中有些坎特不安,此人为何会在城中?
似乎是看穿了张白骑心思,荀攸笑着说道:“大帅可是心疑在下为何会在此处?哈哈哈,在下一路从汜水关赶来,可是盼望见到大帅兵败时的狼狈模样呢……”
“放肆!”黄巾大将廖化一声怒喝。
“哼!”轻笑一声,荀攸深深吸了口气,照着方才张白骑模样,大声喝道:“对面黄巾听着,你等败亡在即!张白骑,你以为在汜水关外设下一疑兵便可骗过我等?哈哈,可笑!需不知你来袭荥阳,乃我等算计,我等岂会不知?就在你等来荥阳之际,大司农早已派出一路兵马,日夜兼程朝西而去,张白骑,你倒是猜猜,我等欲袭何处?”
莫非是……渑池!张白骑眼神一片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