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廖沙沉默了,虽然他很想装作一种大无畏的无辜样子。
卡佳也不是一开始就猜出对方的阴谋,他总是感觉,出于人的道德底线,总归不会忘恩负义,这个世界上,农夫与蛇的故事毕竟还是少数。只是,他也许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有,对方的身份。
他非种族主义者,但是这一刻,他还是想起了某位老师层级告诫他的话,那是极端的猜想,卡佳本以为这辈子他是不会与之交往了。
他将阿廖沙的盘子拿了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那样子似乎是寻找出了什么蛛丝马迹。阿廖沙心想,难道他是对这盘子起了疑心?天啊,他也太笨了吧,毕竟我用过这个盘子。
但他却亲眼看到卡佳小心翼翼的取下一点残余的汤羹,仔细的观察着。回过头,递给了阿廖沙。
那样子,不容置疑。阿廖沙接过了汤匙里的残余羹汤,虽然这让他很屈辱,但毕竟,能证明他的无辜,他本能的就要往嘴里防去,却被一声粗暴的喝打断了。汤匙离嘴边不到5厘米处停下,正好与眼睛平成了一条直线,直线的另一头,卡佳认真的告诉他:“等等,你忘了一点东西”
“什么?”
“作料!”
说着的功夫,卡佳笑了,他变戏法式的张开双手,掌心就多了几颗黄黄的东西,闻一下,还带有浓郁的麦芽香气。阿廖沙狐疑的问:“你说这个?这是面包粒,是加入浓汤调羹的,我也吃了的。”
“不不不”卡佳摇摇头,说:“你吃的不是这个,给我吃的才是这个。”接着他又伸出另一只手,里面则是与左手一模一样的东西,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我,他们是一样的哦”阿廖沙仔细的说道。
“哈哈哈,你说的对,至少看上去是这样。、”卡佳的嘴角一咧,那种微笑里,仿佛含着一把尖刀。
“如果它没有那么淡雅的面味,我也许就被你骗过去了”卡佳冷冷的看着阿廖沙,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是会解释,会狡辩,会做出任何厚脸皮的事情。
但他没有给他机会,而是将手里的面包康一起砸向了阿廖沙的脸,阿廖沙激动的说着话,他略一迟疑,惊讶而大张的嘴巴就不巧的飞进几颗面包。
“我,靠,哇……”阿廖沙猛然瞪大了眼睛,直到喉咙咕噜一声的响动,才提醒了他:你已经吃下了有毒的面包糠,对的,就是卡佳左手的那个。
哈哈哈哈……阿廖沙红了脸,他感觉到天旋地转的同时还有死神对他发出可耻的大笑:哈哈哈哈,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阿廖沙从地上爬起,跪在了地上,他扑在地面,头部正好贴合在了卡佳的脚面。“救救我……我,靠,。咳咳,。”阿廖沙已经语无伦次了,强烈的窒息感让他除了匍匐在卡佳的脚面上,别无他法。他祈求卡佳救他,慢慢的,祈求又变成了哀嚎,大概的意思,卡佳听清了,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卡佳看着匍匐在地的阿廖沙,除了从心底鄙视外,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因为几次三番的忍让,他感觉,自己还清了关于老太太的所有人情债了。既然债还完了,那就该公事公办,好好谈谈了》?
他又用老办法,吸引过来两条狗,当两条黑里白花的小肥狗慢悠悠的跑过来的时候,阿廖沙的神经已经几乎错乱了。他看着那跑来的狗,慢吞吞的呓语:“啊,他们来了,该死的冤魂来了。”
卡机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脑壳,对方便不再言语。这个时候,那两条肥硕的狗狗就慢悠悠的向那只狗腿跑了过去,他们依然能问道食物的气息。
卡佳见此,哈哈笑了起来,他很奇怪,为什么这两条如此肥硕的狗狗,竟然也会对食物这么感兴趣。也许是狗的天性,或许是对同类的另一种爱,但不管怎么说,卡佳的目的绝不是让它们如此轻易的死掉。
“嘘嘘……”一声明亮的口哨,卡佳用独有的姿势,召唤着狗类的相扑。;
两条肥狗,闻声便激动起来,晃晃悠悠的向卡佳跑去。它们虽然肥硕,但跑起来的样子到时非常标准,卡佳在它们的眼里也十分的诱人,他一定有许多许多的好吃的。
肥狗到了门口,静止在门外,如此懂规矩的样子到让卡佳心生了怜悯,他实在不愿去伤害这两条可爱的狗。他的目光顺势扫向了地下的阿廖沙,对方的眼神已经涣散了,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去激他,就废了,卡佳叹了一口气,如此看来,那两条狗就必死无疑了。
“原谅我,肥狗们。”
卡佳在扔出那颗面包糠的同时,在心里画了一道十字架。
肥狗早已跃跃欲试,哪管三七二十一,原先的客套只是一种虚妄,等食物来临的那一刻,它们终于焕发出了野兽的本性。
面包糠还在空中,越过了阿廖沙的头顶,那猩红的舌头就舔了过来,两条肥狗的跳跃显然是不及格的。它们差一点咬到了阿廖沙的额头。对方急忙掩护住了额头。
偷偷看一眼,肥狗已经吃的不亦可乎。卡佳又扔了一些,这一次,阿廖沙看的非常清晰。
他狐疑的看着那两条肥狗,活跃欢快,没有任何问题,它们撕咬的就像斗牛一般,这让阿廖沙心里宽慰不少,他呵呵的笑,看来,也没有什么事嘛。他得意极了,自然也为刚刚的自己感到了羞愧。他要给诈自己的人应有的教训,用什么方式呢?哎,到时候再说。阿廖沙已经抓到了致胜的法宝,他一跃而起。
时间定格了,还没上空就已降落用在阿廖沙的身上太合适不过了,就在他血气运用的那一刻,他看到,那两条活蹦乱跳的肥狗突然不动了,然后……到底毙命!
刚刚还活蹦乱跳呢,怎么会??阿廖沙心里狐疑了,按理说那种药服下,就是一头牛也不过是2分钟,何况一条狗再肥也肥不过斗牛,而它们竟然欢快了十分钟的时间,怎么会这样??
阿廖沙的瞳孔突然睁大了,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