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莱斯迎风疾驰,巨大的风力撕扯着他的脸,每加快一些速度,都能感受到脸部所传来的阵阵刺痛。他有些后悔,这个时候如果有个围巾就再好不过了,只是,他当初拒绝了,因为他太相信自己那浓密的胡子。
苞米大街转瞬而至,顺着那耀眼的路灯,他望见了高耸的旗杆上,赫然写着的苞米大街几个字,在夜里看上去,更显得金碧辉煌。也许是因为疲倦,普莱斯没有马上抬脚轰油,他静静的杵在空无一人的街口,遥望着远处那金光闪闪的光亮。
他忽然想到,也许就在20分钟之前,这里还曾路过另一批的生灵,他们呼啸着,走过了这个地方,到处是平整的地面还有零星的人走过的痕迹,可那又是什么呢?不知为什么,夜越发黑,普莱斯那种恐惧的心情就越发的浓烈。
他咬了牙嘴唇,重新跨上摩托车,一脚油门,疾驰而去,他不敢耽搁,在来到这里之前,他因为迷路索性到了巴迪贸易的附近,那里让他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他必须马上找到阿巴迪长老,将自己所看见的告诉给他。
彼得与阿古斯悄悄前行到了队长办公室附件,依托在树林之中,远处的一切都是黑的,相反,那间屋子因为这浓郁的黑,而显得越发明亮。彼得断定,那里应该还有迪巴利的人马,他自顾自的摸向了脖子,却发觉,原本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忘记带了。
“娘的”他暗骂了一句。阿古斯在他的身后,悄悄的跟了上来,说:“可能是刚才经过灌树林的时候被挂掉了,那些灌树真是如同刀子一般,是天然的围墙啊”
“哼,不管用的围墙,并没有阻挡住那些武装分子”彼得回应着,他将手伸了出去:“谁还有望远镜”
彼得和阿古斯各带了2个人,他们是呈一个半圆慢慢潜入的。彼得眨眨眼睛,回过头:“喂,把望远镜给我”
士兵说:‘我的也被树挂掉了,要不,我这就给你去找?’
“回来,你想让我们暴露吗”
彼得小声骂道,他寻思了一下,便对旁边的阿古斯说:“按照正常条件下,那个办公室里有多少人”
阿古斯脱口而出:“除了队长,还有保卫,记账员和通信兵,应该有8个人吧”说完,眉头一皱,有些奇怪的回问:“咦,你不会是想强攻吧”
彼得:“屋里最多能装下8个人,而我们有6个人,我感觉,我们完全可以强攻下那个地方,况且,我感觉那里不会有8个人那么多。”
阿古斯:“为什么?你们的战斗教学,有这种事情的公事推算?”
彼得摇摇头:“不,我并不是神仙,只是一种强烈的感觉,在战场上,50%的机会,就值得一试了。”
阿古斯轻蔑的看了过去。
夜色中,微风起,树叶哗哗作响,让人不得消停。外面的温度已经差不多有10°,在基尔尤斯,平时的穿着放到现在,不感冒就可以去买大乐透了。
但这种寒冷完全被一道木门,彻底抵挡在了外面,从里面贴近那道7个厚的木头,也能感受到它在与冷风强烈对抗所产生的咯吱声音。胡塞斯咬咬牙,缩着领子向里面走去,一股浓烟几乎是直射而来。他不高兴的看向桌子上杂乱的扑克牌和红酒,心里说不出的懊恼。
他索性坐在椅子上,听着那些粗壮的男人大声的咒骂以及讨论女人,他们平时除了打仗,基本就离不开女人,话里话外,几乎都是对异性的剖视。胡塞斯坐了一会,就烦的不行,索性拿起武器,准备去外面溜达一圈。
他推开那道门,原本暖和的环境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冷空气所冲击,四散而开,屋子里的人又咒骂起来,胡塞斯赶紧出来,又将那道门重重关上。
屋外瞬间陷入了漆黑……
他掏出手电,查看了一下,原来,外面灯光的电线竟然在自己关门的时候被夹断了!“哎”胡塞斯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屋子里那些怕冷的家伙,自己也不会如此慌乱。他看了看,也只好不管了。心想,反正过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能和会计他们一同回巴迪贸易了。
屋外的灯一灭,能见度就缩短在了方圆3米左右,而这微弱的灯光还是来源于屋子里那盏安反的射灯,当初本是为了屋内的照明,如今却给外面带来了一丝光亮。他只好原地走了几圈,不时蹦几下,痛苦的吁出一口气。
冷空气之下,胡塞斯加快了蹦跶的频率,原本只是走一走,蹦跶一辆下,还能在灯光充足的地方站上一会,可十分钟不到,他就在冷风刺骨之下,不停的蹦跶了。
远处隐藏在树林里的士兵看的笑了起来,见彼得回过头怒视着自己,便说:“看,那个家伙疯了”
运动了一会,胡塞斯感觉到乏味了,他搓搓手,十根指头只有两根大拇指还算灵活,他不禁唏嘘了一下,一只手扶着门,准备进到屋子里。在门口,他拉开门的一刹那,一阵猛烈的风刮过,将他的大檐帽刮到了身后,他只好关上们,去捡那个帽子。
还好,没有刮远。胡塞斯无奈的捡起了帽子,帽檐离开了阻挡视线的角度,浮现出的竟然是一个璀璨的光亮。
那个小东西,如此晶莹,在黑色中,不停的闪亮着。胡塞斯是本地人,很快就想到了传说的,夜明珠。
他强忍住激动的心情,可脑海中早已乐开了花,那个闪动的晶莹光亮,就在他不远处的树林,只有不到30米的距离。
为了那个可以彻底改变自己命运的宝物,离开光照范围,也是完全可以的。
哈,胡塞斯甚至想,如果那个灯不坏的话,自己也许还看不到这个东西,冥冥中自有天意,若是上天让我得到这个东西,别人还真抢不走。
他离那个光亮越来越近了,离光照范围,却越来越元,最后,他已经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从对面看,在屋子微弱的光芒映衬下,只有一个模糊的黑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