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换了身浅青色薄衫,正提笔练字。
童先生一身灰色长衫,进来时便见夏楠正提笔,写得认真。
夏楠写字时极为认真,就连身周童先生一直观望她写字也全然不知。
待到最后一字落成,夏楠才惊觉童先生已然坐在桌边。
“童先生,您来的正好,帮我看看这字。”
夏楠描的是一篇序,她的字迹不似寻常闺阁女子般的娟秀,而是带上了几分潦草不羁,偏偏这几分的潦草又掌控的极好,不张扬,又收敛得恰到好处,有种异样的韵味。
“不错。”童先生赞叹了一声,“不过,这个礼字,你可以写的更好。”
夏楠的礼字,最后弯勾处着墨并不重,有股颇为肆意的姿态。
童先生却指道,“方才这礼字的最后一笔,你用力不够,导致整个字有头重脚轻之感。”
夏楠寻着童先生的目光而去,果然望见了她手下的字。
她也乐呵着接受他的指点。
夏楠能有今日一手好字,全靠童先生的悉心教导,俩人这种相处模式,已然见怪不怪了。
调侃完,童先生便说起了正事。
童先生现今已经开始替她管理手下的良田铺子了,夏楠将许多事情皆交由他来处置,若非一些极为重大的事情,童先生是不会惊动她的。
“您说淮南一带,那边的庄稼颗粒无收?”
“嗯,淮南那边的管事来信,说是有蝗虫出没,将几十亩庄稼啃食了个遍,这才造成颗粒无收。”
闻言,夏楠不由得深深蹙起了眉。
“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蝗灾,我记得之前账本有记载着关于用于消灭蝗虫的一笔支出,为何情况会这么严重?”
几十亩良田颗粒无收,这受害的,可不止夏楠这个东家,最严重的还是累及底下几百户农户。
颗粒无收,则意味着底下农户今年的米粮没有了,这件事情,非常严重!
“童先生,只怕要劳烦您去一趟淮南了。祖母过不了几日大寿,我实在走不开,还劳烦您有事随时与我联络。”
“莫要客气。”
纪氏的生辰在二月十四,淮南她一时半会是去不了了,只能麻烦童先生了。
童先生走后,夏楠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衫,走出了屋子。
她的院子里种了不少花。
有山茶花、水仙花、海棠、兰花、茉莉跟玫瑰。
她的喜好颇多,如今二月,院子里开了不少山茶跟水仙花。
夏楠蹲下身子,望着眼前开的娇嫩的水仙花,眸中微闪。
突然,一声极细的声音闯入她的耳中,似是呜咽,惶恐。
夏楠只觉得眼前一闪,再一睁眼,便见一只不过巴掌大小的小奶猫出现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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