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沙老大是他除了夜玫瑰这家歌舞厅,还有一间赌坊。≥≧不过最近,赌坊那边出了一些问题,就是一位操着外地口音的老头来到他的赌坊内赌钱,而且是几乎每日必到。本来,赌坊开门做生意,迎四方客人,来了一个外地客人是一件好事,而且每日必到,对于赌场来说,应该算是好事而非坏事。但是,这位操着外地口音的赌客,天天登门天天赢,这几日赌坊竟然都因为他的赢钱而呈现了负数,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进账了。
这位不知何方神圣的赌客,赢了几天钱财以后,竟然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黑沙在赌场看场子的手下,并非是酒囊饭袋,有几个还是老千。但是,他们仔细的观察了那个操外地口音赌客几天,完全没看出他有耍老千的样子,似乎完全是仅仅凭借非常好的运气而已。
黑沙并不似他手下的想法那么简单,觉得那个客人肯定不是凭借运气好这么简单,一定有人们所不知道的隐秘手段。他曾经听说过,有关“五鬼运财”的邪术,说不定那个赌客,就是靠这种不为人知,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的手段,进行耍老千。
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闻听此事以后,也都同黑沙有一样的想法,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那个操外地口音的赌客,一定有问题,这世上,有很多种运气,但是绝对没有赌客天天赢钱这种奇特的运气。
印阳琰准备要见识一下,这位有着能够逢赌必赢的好运气赌客。
黑沙便立刻安排在明天晚上,让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去赌场会一会那位有着奇特运气的赌客。
当天晚上,黑沙将印阳琰二人安排到他府上居住。一个三层的复式小洋楼,漆黑的大铁门内困着钢筋水泥混凝土的建筑,完全符合大上海的风格建筑。前面的庭院布置得十分漂亮,很有西洋文化风格,听说是黑沙一个外国友人,帮他设计的。
黑沙有几个姨太太,但他只和大老婆和大老婆的孩子住在一起,剩下的便是婆子佣人,还有几名护卫。
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在来到黑沙的府上以后,便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果然消耗大量体力的夜生活,不适合他们俩,感觉熬夜玩耍,同鬼怪战斗一样十分的消耗体力。中午二人起床的时候,黑沙便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午餐。午餐十分的丰盛,中西餐都有,二人是饿得够呛,立刻坐到桌边,拿起了筷子,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吃饱以后,黑沙说要用洋人马车,载着印阳琰二人出去逛了一圈,看看白天的大上海,是个什么样子。印阳琰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因为帮忙警署办事,坐过轿车,那还是京城内唯一的轿车,归官方所有。然后平时出门,便是做马车,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洋人马车是什么样子的马车。
大上海在当时,在交通工具方面,除了旧有的独轮车和轿子之外,还有西洋马车和人力车,而且有专门出租马车轿子的地方。不过西洋马车,大多为洋人所有,并不会租借出去。不过那时也有一些有钱的人家,或是有地位的人,像是富商和官宦人家,还有像是黑沙这样一个片区的帮派老大,家中都会购买一辆西式的洋人马车,方便家人出门乘坐。
西式马车有简单和豪华两只,一般简单的西式马车,上面的顶棚为软棚,可以压缩堆放在座位的后方,这样坐车的人便不会感到闷热,可以很好的吹风。若是下雨,便可以将软棚拉起,遮住雨水。豪华的西式马车顶棚为铁皮,并不能进行拆卸,不过车棚装饰得十分漂亮,铁艺拉花非常美丽的装饰在上面,而且还会刷上一层层彩漆,看上起十分的华丽美观,很具有欣赏的家中。
西式的马车不是中式马车的为木制马车,而是铁架马车,跑动起来比较牢稳。黑色家的西式马车,是一个豪华型的马车,车内面对面可以坐四个人,若是瘦一些的人,挤六个应该也不成问题。而在前面赶马车的位置,也可以再坐两三个人也是没有问题。
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坐上了西式的马车,这是他来头一回坐这种马车,屁股下面的皮椅子,坐上去十分的舒服,他俩都感到了十分的新奇。他俩坐在座位上的同一边,对面坐着黑沙,三人面对面的一边聊天,一边前往上海的市区。
上海白天的景象,与夜晚完全不同,到处都是林立的大厦,商场内人群川流不息,大街上也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而且在市中心附近,还架设了有轨电车,使得大上海这个城市,更加的新潮先进。白天的上海,虽然没有了夜晚的喧嚣,但也不宁静,同京城的热闹景象很是不一样。
印阳琰看着马车外的人影,感觉好似来到了新世界,杂毛老道士在车内便喧闹个不停,显得异常的兴奋,印阳琰觉得有些丢人,便不再同黑沙交谈,打算开始假寐。
黑沙这时却扭头对赶马车的手下,将马车停靠在商场近前,并对印阳琰同老道士说:“今天二位看中什么,都可以随便挑选,由我结算。”
杂毛老道士立刻笑着说:“无量天尊,那么贫道就动了贪念了。”
印阳琰没有任何想要买的东西,他觉得还不如直接给钱更合心意,于是他在商场内逛了一圈,是什么也没看中,倒是和几位美女售货员谈得十分融洽,他在离开的时候,那几个美女售货员全都露出了依依不舍的表情,似乎都快要留掉下了眼泪来。
杂毛老道士也就是嘴上说说,到最后,也是没有看中任何的东西。溜达了一圈,他便吵着肚子饿了,黑沙便带着印阳琰二人在附近的酒楼内吃饭。
上海的酒楼,多为西洋饭店,同京城那些百年老字号的酒楼完全不一样,装潢的也是西洋风格,玻璃珠的吊灯闪烁如同天上繁星一般的光芒,服务生都穿着衬衫和背带裤,单手背在背后,见人便立刻弯腰问好,同京城内笑脸相迎,自内心热情打招呼的店小二完全不同。
西餐,印阳琰吃得很习惯,杂毛老道士虽然吃素,但是也对西餐赞不绝口,大概是因为新奇的关系,估计让他吃上一段时间,也就腻了。
黑沙问二人要不要开瓶洋酒,印阳琰在办事之前,绝对不会喝酒,于是便拒绝。杂毛老道士想要喝点酒,说是为了晚上助兴,结果被印阳琰拦住了,他笑着对杂毛老道士说:“道兄,难道晚上你又想让我一个人干活?”
杂毛老道士笑了笑,便收回手,说是晚上的事情要紧,等到事情办妥以后,再喝酒庆祝比较好。
夜幕降临,大上海又披上了灯光闪闪的靓装,承载着印阳琰等人的华丽的马车,再次驶进黑沙家的大门,是为了取印阳琰装有装备的包袱,然后他们便立刻动身前往黑沙所开的赌铺。
黑沙的赌坊开在隐蔽之处,毕竟赌坊并不是见得光普通买卖,赌坊距离歌舞厅夜玫瑰很远,但是距离黑沙的府上很近。因为歌舞厅需要开在繁华的地段,而赌坊需要开在隐藏的地方,而黑沙盖的三层花园洋房,就地处在比较偏僻,最近周围才开始进行开的地界。
赌坊在距离黑沙家十里以外的一条偏僻胡同内,大门紧闭,不过在门口的附近,有接待的人躲藏在暗处望风,一旦周围有异常,躲在暗处的人,便会立刻通知在赌坊内的客人从隐蔽的后门撤离。
躲在暗处望风的人,看到黑沙的西式马车驶过来,便立刻从暗处走出来迎上前,将马车的车门拉开,将黑沙同印阳琰还有杂毛老道士三人迎了下来。
赌坊所设在的小院内,只有一间小茅屋,没有开灯,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完全不似有人在赌博的样子。
先前守在门口的人,并没有将三人直接引进屋内,而是走到房屋的右侧,然后伸手在后院墙上面敲了三长两短五下。后院墙便立刻开了一道门,黑沙便带着印阳琰同老道士走了进去。
后院墙内有另外个胡同,末端连着一道门,先前守在外门口的人,再次走到门前,敲了两长三短的暗号,与外面的外号正好相反。
大门在内被人给打了开来,走出一个看门的人,将黑沙同印阳琰等人接进入内。
再次到达的小院,也有一间小茅草屋,也是静悄悄的没有开灯。这一次,印阳琰等人并没有再次被人引到后院墙,而是被领路的人给直接走进了茅草屋。
茅草屋内在地面上摆设了一张方形木桌,有一个烧火的灶台,但是下面并没有引火。这时,一个人走到灶台近前,将大铁锅搬到一边,然后将一旁的碗架柜用力向后一推,露出了一个向下延伸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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