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没有指名道姓,但说的是谁,在场三人都再清楚不过了。
“公子勿急。”岳子澶仿佛为宋樵辩解般道:“弗忘峰毕竟人不多,能打听到的有限。明天就是绛云台的大课了,到时候在再去打听也是一样的。”
“更何况,外面在其他峰也有人手在,总能有不少消息的。纵然零零碎碎,也能拼出个大概了。”
岳子澶和殷晋离说话的时候,宋樵是不会插嘴的。譬如现在,他就静静地站在堂中,微微地弯腰低头,像是不存在一样。
“明天又不是第一次上大课。”殷晋离忍不住拍了一下手边的茶几:“哼,都是些废物,一问三不知!”
三年来积攒的人气,施舍出去的人情不少,但关键时刻没有一个用得上的。
殷晋离想到上次初一在一堆师兄师姐们的“带领”下去绛云台上课的情形,就觉火冒三丈。
他是到了弗忘峰,才发现玄天门上下似乎都在戒严,弟子不许随意走动。就连去绛云台上课,都在“看护”之中,去之前清点人数,自绛云台返回的时候也要核实人头。
这还不算什么。殷晋离发现,传说中的绛云台也没有那么热闹。趁着课间见了常社等人,一问之下果然三山十二峰的气氛都很紧张,但没人说得出个一二三四。
殷晋离倒是想和其他师兄套关系,当然,最主要是套消息。
但人人噤若寒蝉。
或许有知道的,只是不肯告诉他这个生人罢了。关键的能顶事的人脉,他真的没有。
从绛云台返回弗忘峰,又开始了近半个月的圈禁生活。殷晋离越来越焦躁。
是对玄天门发生了什么大事,而自己又不了解的气恼,也是对家世的无奈,更多的,还有一些不甘。
岳子澶安抚道:“公子爷,稍安勿躁。上次不过初一,大家都是初初上山,还不熟悉情况,哪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明天,就未必了呀。”
是嘛,自己这还算是有钱的。不过,在玄天门,你有钱可能也没地方花。他那些所谓人脉更是些小人物,在十二峰都算是新人,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殷晋离想到这里,又拧起了眉毛。
他们也能跟上一届的人说上话,比如训导师兄师姐。只是,到了弗忘峰之后,接手他们的还是顾九辛。
而这个顾九辛,呵呵,高岭之花啊。什么时候见了,正眼都不带看一个。
殷晋离视线随意地一扫,看到下面站着的宋樵,顿时不耐烦地摆摆手:“下去吧。”
宋樵却没走:“公子,属下有事禀报。”
“哦。”殷晋离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什么?!”他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岳子澶也颇为意外地看向了宋樵。正视,而不是轻蔑的斜视。
宋樵神情很平静,波澜不惊地道:“明天,代宗主和诸位首尊首座以及长老们将在绛云台会晤,商议一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
殷晋离问完,自己也愣住了。宋樵能打听到这个已经不错了,再问多的,呵呵,殷晋离不相信他有这么大的能耐。不然,之前半个月怎么寸功未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