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欢见厉斯臣终于放过她,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有些发冷地靠在他的怀里,四肢无力。
还没走多远就见夜路白独自一人骑马找来,夜路白看见重欢安然无恙时松了一口气,再看向厉斯臣时脸色已经有了薄怒。
赛马被厉斯臣搅黄了。重欢回到马房的时候,从马上下来,两脚无力摔倒在地。
“小欢。”夜路白脸色一变,叫道。连忙下马去扶她,重欢见状,身子猛然往后一缩,没敢让夜路白碰,眼神下意识地飘向了厉斯臣的方向。夜路白脸色铁青,双手紧紧的攥紧。
简容也一直在焦急地等着,见厉斯臣终于回来。欣喜地叫道:“厉总,你终于回来了,我好害怕。”
厉斯臣心情极好,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目光锁定在重欢身上,眯眼犹如蛰伏的猎豹。
众人各怀心思,这骑马也骑不下去了。
重欢脸色不好,夜路白也没有心思骑马,丢了马就带重欢回去。重欢换了衣服逃一般地离开。
才坐上车,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信息,上面只有一句话。
“两次。”重欢手一颤,手机险些掉在地上。厉斯臣的信息,这分明说的是今儿她打了他一次,然后跟着夜路白离开一次,合计两次。
重欢闭眼,两次,那男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她。
夜路白猛然锤了方向盘一拳,刺耳的车鸣声。
“怎么了?”下午哭的嗓子有些沙哑,重欢的声音都是低哑的。
“是我的错。”夜路白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阴沉,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若是我在夜家有实权,厉斯臣也不会这般肆无忌惮地欺负你。”
聪明如夜路白自然知道下午发生了什么,男人对付女人的那些手段他一贯是清楚的,重欢对他的疏远已然说明了一切。
“跟你没有关系。”重欢沙哑地说道,嘴角带着一丝的苦笑,“他那样的人历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如今不过是见我新鲜,等时间久了,玩腻了也就丢在一边了。我能等的。”
她说这话时,神情萧瑟,带着一丝的苍白,在夜路白面前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身份,她早已没有了骄傲和尊严。
夜路白猛然握*住了她的手,见她挣扎,咬牙说道:“不许这么轻贱自己,我总能想到办法。”
夜路白心疼重欢,从未如此心疼她。从前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说话间都带着一股子神气的少女如今性情大变,变成这样寡淡无欢的模样,夜路白心中异常愤怒,好似自己最欣赏的花骨朵还未绽放便被人摘下,踩在了泥土里。
夜路白冷笑了一声,世家之前的纠葛这样错综复杂,当年身居高位烜赫一时的重家,最后都能败落,惨淡收场,厉家也并非是无坚不摧,他一定能找到厉斯臣的弱点。
车子一路驶到了深华园。重欢下车,看着夜路白的车消失在深华园,这才进了别墅。
芳姨在家,她打了招呼便上楼去,洗澡,昏昏沉沉地睡去。
厉斯臣回到深华园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年轻苍白的女子蜷缩着身子躺在黑色的大床上,凌乱的长发散在枕边,滑落在地上。被子有一半落在地上,洁白精致的脚趾蜷缩着,女子散发着幽香的身体如同绽放在黑暗中的圣洁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