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亦菡嫁入天洺殿,只传送两次消息,简单几句报了平安便一直杳无音讯。鸷鹰放心不下,与其在府上胡思乱想,不如亲自去看看。
亦菡与莺儿刚用过午饭,正坐在玘珝宫的院子里赏花晒太阳,远瞧见鸷鹰,欢喜地跑上前,“爹,您怎么来了?”
“你这丫头,才嫁过来多久啊,把爹忘了不成?”鸷鹰耍起了孩子脾气。
“瞧您说的,我怎么可能忘了您呢。”
“那为何不时常与我通信?好让我知道你的近况如何。”
“老爷,小姐她。。。”莺儿口快。
“我很好。”亦菡忽然截住,不容她再插嘴,“魔君对我很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可曾在这儿留宿过?”
“爹。”亦菡羞涩的转过脸。
瞧她已是默认,鸷鹰安心了,“堕轩他人呢?为何今日不与你一同吃饭?”
“他可是魔君,平日忙得很,怎能一直待在我这里。”亦菡一心想法子打发他回去,“爹,女儿真的没事,在天洺殿的日子非常舒心,后宫的女人都要敬我三分,相处的极好。”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莺儿。”亦菡用力使眼色。
莺儿百般无奈,勉强挤出一个字,“嗯。”
鸷鹰虽是半信半疑,但看到亦菡的气色极佳,未曾消瘦,也就相信了她的话。待了不过一炷香的时辰,鸷鹰便回了鹰洛府,至少会有段时日不用再担心亦菡了。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莺儿着实憋的难受,“大婚过后,魔君只来过一次,不到一碗茶的功夫就走了,更别说是留宿了。”
亦菡斩钉截铁道,“无论如何,决不能让爹知道此事,尤其是你。若是爹真的知道了,我定当认为是你讲的,听见没有?”
莺儿气不过,“前些日子,魔君根本不是在忙公事。我听说有个女狐失踪了,一直住在玉归阁的。小姐不知,玉归阁有禁令,不许任何人进入,她为何可以住在那儿?你说,是不是魔君被那狐妖给勾了魂了?”
“胡说,他是何等人物,岂能一介小妖能对付的?”
“那可不好说,传闻妖界最擅长魅惑之术。”
亦菡寻思许久,“你方才说的玉归阁,为何会有此禁令?”
“正是无人知晓才是蹊跷。”莺儿贴近耳边,“还有一事,听闻魔君每日都会去那儿待上些时辰。小姐你想想,若不是狐妖媚术,怎可能如此?”
亦菡着实不明白了。
堕轩猛然被梦魇惊醒,微微睁开惺忪的睡眼,躺在床榻上出神。汐娆当日将锦囊转交给他,除了遣散后宫之外还有一条,“将来无论何时,若亦菡问魔君曾经是否真心相待过,必要回答是。”她在担心自己吗?是怕他日鸷鹰兵刃相见?就好像那年她第一次的,侠肝义胆。
“喂,给我住手。”
煞琪正瞧见折玉拂衣而来,拱手行礼道,“仙姑好。”
“欺凌弱小,算什么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