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李秀芳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儿媳妇孝顺,她也没有非要和她争,转身就回了屋,抬手在没睡醒的老头子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赶紧起来。儿媳妇儿都醒了,你还睡着!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了,也好意思!”
“哎,起,起,这就起。”
秦建松一边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边狐疑地看了老婆子一眼,“你今儿怎么这么开心?”
就连骂他,嘴角都是带着笑的。
反常,实在是太反常了!
“他爹,我跟你说,咱们家可是娶到宝贝了。”
李秀芳把昨天岳云芷跟她说的话又重复一遍,临了还感叹了一句:“要是许佳那丫头不退婚,咱们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儿媳妇儿,这就是缘分啊!”
“老婆子你等会!”秦建松觉得自己是昨天喝多了,脑子还没清醒,又确认了一遍,“你刚刚的意思是说,儿媳妇儿说,咱儿子的腿还有救?”
“那可不!儿媳妇亲口和我说的!千真万确!”
自从岳云芷一眼看出了她的病症,李秀芳对她是深信不疑。
“那孩子才多大!怎么可能!”
“岁数小怎么了,人孩子学的可是童子功。书上怎么说的来着?虎父没有那个什么什么……反正大概意思就是,云芷是岳大夫的闺女,肯定错不了!”
“那叫虎父无犬子!”
秦建松是村子里为数不多上过几年学的人,默默把老婆子没说出来的这句俗语补全。
只是心里还有些打鼓。这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到时候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再加重,又能加重到哪里去?”李秀芳眼神落寞,就连声音的声音也低落下去,“他爹,儿子心里不痛快,我不信你看不出来。”ωWW。
“修则以前性子是冷了点,但那也是对外人,哪像现在,一天到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话也不说几句。”
“人都说知子莫若母,他爹,你信不信,要不是有我们两个老的,儿子他,他……”
那个字,李秀芳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哎!”
秦建松握了握她的手,想劝两句,却又发现无从开口。
当妈的看出来了,他这个当爹的,又何尝看不出来?
“只要儿子没意见,治就治吧。就算没效果,让他们小两口多亲近亲近也是好的。这样就算将来咱们两个走了,儿子也能有个伴儿。”
屋里的气氛正压抑,岳云芷在院子里喊了一声。
“爹,妈,吃饭了!”
她干活麻利,不到半个小时,就把早饭做好了。
浓稠拉丝的玉米碴粥,清清爽爽的凉拌马齿苋,还有一碗冒着热气,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熬的汤。
“爹,这是我用昨天剩下的绿豆芽煮的醒酒汤,您喝一碗,我去喊阿则!”
“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