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妈,打断了骨头连着筋。
他们兄弟姊妹之间的事儿,秦母也不好贸然评论,便说道:“老四两口子,可能就是让俊伟的事情给刺激了。”
好好一个小伙子蹲了大狱,还是因为偷公家的东西,这以后,谁家的姑娘敢嫁给他?
“别想了,就让妈安心在我这儿住着吧,如今修则的腿好了,家里没什么开销,不缺她一口吃的。”
“二嫂,妈以后要是还闹腾,你就告诉我,我把她接过去。”
“放心吧。”
姑嫂俩在厨房说话的功夫,岳云芷正坐在秦老婆子面前,神情清冷地盯着她。
“你,你看什么!”
秦老婆子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嘴里吃到一半的桃酥都不香了。
“把手伸出来。”
“什么?”
毕竟是病人,岳云芷耐心极好地又重复了一遍:“把手伸出来,爹让我给你把个脉。”
从秦建涛家里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兴奋劲儿过了,还是顶着心口的那口气散了,秦老婆子突然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虽然很快就醒过来,但还是把秦父兄妹吓了一跳。
“你真会给人看病?”
秦老婆子觑着眼打量,干瘪的脸上写满了警惕,她不会故意报复自己吧?
女孩儿挑挑眉,唇角勾起一个自信张扬的弧度,“阿则的腿就是我治好的,你说我会不会治病?”
“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刚好我也懒得治。”
“等等!”
“回来!”
眼看着她真要走,秦老婆子连忙把啃了一半的桃酥丢回去,拍打拍打手上的残渣,趾高气昂地伸出胳臂,“看吧看吧。”
“你是在镇上的仁医堂上班吧?正好,回头也给我弄点人参鹿茸什么的,补一补。”
岳云芷没搭理她的话茬儿,专心诊脉。
诊脉的时间过长了些。
她思索一会儿,又换了另一只手切脉。
“怎么样?”秦老婆子不知什么时候又拿起了那块吃到一半的桃酥,用孤零零两颗后槽牙费力地啃着。
“你们这些当大夫的,都是黑心肝。为了赚钱,什么吓唬人的话都敢说。”
“不过我告诉你,你别想着诓我,,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好着呢,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啊,缺油水。”
岳云芷收回手,破天荒地没怼她,反而十分痛快地点点头。
“能吃能睡,是没什么事儿。”
“少吃点这个吧,我妈炖了排骨,都是半肥半瘦的,香着呢!”
从西屋出来,岳云芷原本是打算去厨房帮忙的,可想到秦老婆子的状况,脚下步子一顿,又转了个方向。
*
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