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勇扯着嗓子,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怒吼,“你非要闹到我离婚才满意吗!”
秦家一大家子,冷冷看了他一眼,没人说话。
期间,秦雨婷想过来,也被秦父拉住了,问道:“她刚刚来找你干什么?”
秦雨婷犹犹豫豫,被秦母又催了一遍,才吞吞吐吐地开口,“她找个大师,说是会看胎儿的性别。”
说到底,周母还是没死心,一门心思想抱孙子。
见父母脸色不好看,秦雨婷连忙解释:“我没答应的。”
“没答应就对了!”饶是秦母一向与人为善,遇到周母这样的,也忍不住把人往坏了想,“要是看出来是闺女,难保她不会逼着你打掉。”
原本以为,女儿女婿搬出来,离这个疯婆子远远的,就能过安生日子,如今看来,是他们太乐观了。
这老婆子掌控儿子一辈子,早就养成习惯了。别说两家只是隔了几条街,就是隔着两座城,她估计也能想办法插上一脚。
这是让他们遇上了,没遇上的指不定还有多少次呢!
“承勇要是解决不了他妈,咱就把闺女接回家养胎。”秦母咬牙切齿地说:“哪有这么气孕妇的!”
“嗯。”秦父哼了哼,说道:“以前说咱们闺女不能生,整天鸡蛋里挑骨头,现在都怀孕了,还是这副态度,咱家的闺女,可不受这个气!”
一旁的秦修则和岳云芷也赞同。
虽说周承勇这个姐夫没得挑,但他那个妈,实在是太气人。
“你个混小子,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见儿子向着外人,周母也不哭了,手脚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巴掌接一巴掌扇在他胳膊上,“我看你真是被这个狐狸精洗了脑,我是你妈,我能害你吗?”
“我早跟你说他们一家土老帽配不上你,你就是不听!你要是早听了我的,现在还用当个破工人?”
听着自己的亲妈,一声声贬低自己的媳妇儿和岳父一家,周承勇气得快要爆炸了,“乡下种地的怎么了!”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声嘶力竭,“你儿子我又是个什么高贵东西!”
“我老丈人,自己制瓷,京市的大公司都要找他买模具,我大舅子,以前是保家卫国的军人,现在人家自己开公司,镇东边那块地知道么?就是修则买下来的。”
周承勇一一指过去,“还有我弟媳妇儿,不用多说了吧,整个镇上都知道的神医,仁医堂你买不起的那种小药丸,就是她造出来的。”
“妈,不是雨婷占了咱们家便宜,是我高攀了人家啊!”
“外面多少人羡慕我,说我娶了个好媳妇儿,岳父岳母也和气,我自己也高兴啊。怎么就您,见不得我好啊!”
一米八几的汉子,被自己的亲娘逼到,像个孩子似的,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承勇。”秦雨婷担心地喊他。
“媳妇儿,我没事。”
周承勇崩溃了一会儿,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周母,二话不说往外走。
“儿子,儿子你干什么!”
周母预感不妙,拼了命地扑腾,奈何根本不是年轻力壮的周承勇的对手,还是被一步步拖到门口。
“以后,该有的孝敬我不少您,但咱们各过各的日子,这个门,您别再来了!”
说着,他把人往外面一推,连同那些看热闹的人,一起赶走。然后,无情地将大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