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数大了,脑子不中用喽。”
“师傅,”秦·药童修则尽职尽责地提醒:“您忘了,就是坪村那个下半身瘫痪的。”
领会到他的意思,女孩儿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想起来了。我记得好像是个当兵的,那伤还是在战场上受的吧?”
“就是他,您当时还说他是大造化才遇到了您,不然就要在轮椅上过一辈子了。”
小夫妻一唱一和,把李荣臻说得万分眼热。
按耐不住问道:“贾大夫,您看小儿的腿,还有救吗?”
“令公子的腿啊——”岳云芷这里捏捏,那里敲敲,“虽然受伤的时间久了些,但情况要比坪村那小子好得多。”
“治是能治的,就是——”她故意拿腔捏调,吊足了人胃口。
果然。
李荣臻的心登时就提到嗓子眼了,急急发问:“就是什么?”
岳云芷看了他一眼,被额前碎发挡住的眼睛,狡黠地转了转,“就是有些麻烦啊。”
“来人!”
李荣臻招招手,身后的管家立刻递上来早就准备好的牛皮信封。
“贾大夫,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小儿的腿,还请您多多费心。”
岳云芷眯着眼睛瞅了瞅。
从厚度上,至少有五万块钱。
李荣臻竟然就这么轻飘飘地称之为“一点心意”了?
她和秦修则交换了个眼色,抬手将信封又重新推了回去,“李先生误会了。”
“我所说的麻烦,是指治疗过程麻烦。有一些东西,在医院不是很方便。”
“我懂,我懂。”
李荣臻想当然地认为,是有一些治疗手段不方便外传,立马接话道:“贾大夫若是方便,不妨去家里?”
“李某的宅子还算隐蔽,四周也十分安静。”
“这样就太好了。”
“对了。”
岳云芷话锋突然一转,“不知道令公子是做什么工作的?平日里,会不会接触到一些有毒的东西?”
“贾大夫您这是什么意思?”
李荣臻的脸色明显变得不自然。
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但岳云芷还是捕捉到了他藏在眼眸深处的警惕和防备。
这个李家,果然有问题。
“字面意思罢了。”
岳云芷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捻着银针的尾巴行针,语出惊人:“令公子有轻微的中毒迹象。”
“中毒?这不可能!世杰明明每次……”
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李荣臻猛地抬头看向岳云芷,一动不动盯着她脸上的表情,试图分析出点什么。
岳云芷神色不改,就连行针的手都没有波动一分。
“李先生知道缘由就最好了,这毒好解,但以后要小心防范。”
“有劳贾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