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咧嘴笑道:“俺皮粗肉厚,经打得很。哪像团长的屁股,又白又嫰……”
刘墉“呸呸”打断了周仓的讨好,反问道:“今天打你可服气?”
周仓迟疑了一会儿,道:“说实话,还是有些不太服气。”
“周大哥,你呀!”刘墉没好气的道,挥挥手让服侍自己的军士走开,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我是在帮你吗?”
周仓莫名其妙,诧异道:“帮我,帮我什么?”
刘墉笑骂道:“你也不想想。你的手下有错,当头领的主动领罪,而且比他们受的刑更重,他们会怎么想?还不得感激你一辈子啊,这样的忠心岂是你花钱吃酒能换得来的?”
周仓稍愣了一下,“啪”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道:“俺就是头驴,竟没领会到兄弟的苦心。咦,那你这般出头挨打,也是在收买人心么?”
刘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如果不是伤口疼得站不起来,真想踢这粗人几脚,笑骂道:“我是长官,我只要公平公正处理这一切就能凝聚军心了,用得着用这种法子来收买人心吗?要不是你不依不饶地要什么公平,我会陪着你挨打吗?”不过一想,自己这一顿打还真的有些收买人心的意思,而且看起来效果还不错,这顿打没白挨。想到这儿,刘墉不由得暗暗发笑。周仓不知刘墉因何发笑,见他笑,不由陪着笑。刘墉见他傻笑,更止不住笑出声来,牵动屁股上的伤口,疼得一咧嘴。
两人正聊着,董袭进来秉道:“团长,华先生和芸儿到了。是不是让芸儿先回去?”
刘墉忙叫周仓拉过一条薄被将身子盖好,答道:“算了,芸儿知道我受了伤却没见到只怕会更加难过,请他们进来吧。”
一会儿,华佗和董芸随着董袭进得帐来。董芸手中提着个篮子,脸上红扑扑的满是羞意,望着刘墉的眼中却隐有泪光。
华佗道:“我给刘公子瞧下伤。”董芸脸一红,轻声道:“我先出去。”
华佗坐到刘墉身边,手搭在刘墉的腕上,凝神号了一会儿脉,接着拉开被子看了一眼伤口,捋须微笑道:“不妨事,只是些皮外伤,公子只需将老朽的药涂抺七天,便可痊愈,且不会留下疤痕。”
刘墉拱手道:“有劳华先生了。只是敢问先生,你是否有种药吃了可让人吃了昏睡,动手术时也不会感觉疼痛的?”
华佗一楞,诧异道:“公子怎知老朽在研制这种药?这可说到老朽心里去了。只是老朽现在配制的只是药膏,只能涂抹起局部的止痛效果,还不能做全身手术。我知公子对医术有非常人的见识,请公子指点一二,老朽如能早日研制成功,那可是天下那些饱受病痛折磨患者的期望啊。”
刘墉道:“在下也不是太懂,不过先生不妨研究一下闹羊花、曼陀罗花这两种药物,都有麻醉、止痛功效,相信对先生的研制会有帮助。”刘墉读过的书中知道华佗研制的麻沸散正是从曼陀罗花来的,故有此一说,接着详细介绍了这两种药的形状、产地等等。
华佗大喜道:“多谢公子。”他知道刘墉对很多药是只知其名不知其实的,其他的只能靠自己做,不过既然知道药名、形态和产地,那已经能少走了很多弯路了,心中高兴万分,又道:“不知公子唤老朽前来所为何事?”
刘墉拱手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请。有劳先生教教几个军医,无需多学,只要能医治外伤和常见的感冒、腹泻等军中常见疾病的法子即可。”
华佗本对刘墉就有极大好感,不仅给了自己许多有用的方子,而且对自己一直极是尊敬,便呵呵笑道:“公子帮了老朽那么大的忙,老朽悉听吩咐。老朽到时将此止痛方一并送与公子。”刘墉大喜,“那更多谢华先生了。”
华佗微微一笑,向刘墉摆了摆手,道:“无妨。那几个军医现在何处,老朽先去了。”
刘墉拱手感激道:“那就有劳先生了。董副团长,代我送送华先生。”
华佗一拱手,出门唤董芸进去,先随董袭去了。
不一会儿,董芸掀帘进来,周仓虽是粗人,却也知待在此处不妥,忙道还有事情要做,拐着杖知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