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色加深,两个时辰缓缓流逝,整个高唐内的嘈杂喊杀声、马蹄声竟无丝毫减弱。听起来似乎还在大战一般,如果有人上大街一看,却是那打扫战场的战士正在乱吼大叫,哪里还在交战?
麴义大马金刀,端坐在主位上,刘繇坐在其左首,进进出出的将校正向麴义汇报战绩。
“报,将军!轻步兵军团死二十八人,伤九十八人!俘虏敌军两万三千人!”
“报,重步兵军团无人伤亡!俘虏敌军两万一千人!”
“报,陌刀手无人伤亡!无俘虏!”
“报,攻城部队无人伤亡!无俘虏!”
“报,青州军伤亡一万三千余,俘虏两万五千余!”
听着这些战报,麴义脸色不变,但刘繇以及其麾下将领俱都变了颜色!
此番,幽州军投入战场的人数,加上未曾参战的攻城部队,才堪堪不过两万八千人,却俘虏敌军四万四万人,伤九十八人,死二十八人!
而青州军以十二万之数,仅俘虏两万五千余,自己战死也有一万余人!
这是多么大的差距!
千倍!
太史慈在一旁听得坐立不安,只觉有些丢脸。毕竟,这十二万人马虽然大部分没有什么战争经验,但其中有一些也曾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精锐’!
“陈登和曹豹呢?!”
麴义肃然道。
“未曾抓到!”
“想必是逃了!”刘繇在一旁叹道:“陈登太过狡猾,恐怕早做好了抛弃大军也要逃遁的准备了!”
麴义闻言目光一身,沉声道:“他逃不了!”
“来人,传令张牛角、于毒和陈昇,注意抓捕陈登和曹豹,另外,三路军马无须进城,就地掩藏妥当,只待本将军信号!”
此言一出,群皆一怔,刘繇道:“难不成”
“对,就是曹军!”
麴义看着他,道:“曹军躲到一边,想做黄雀,本将军就给他机会!”
堂下诸人恍然。
“难怪麴将军让大军不停呐喊,却是由此大用!”
“那曹军恐怕还以为城中仍在焦灼,必会上当!”
“麴义将军用兵如神,果真不愧幽州顶梁支柱啊!”
恭维之声绵绵不绝,麴义眉头皱了皱,显然不太适应。幽州军中,向来实事求是,很少有拍马屁拍的这样明显的,麴义听着这些恶心的赞叹声,忽然有些想吐
潘凤率大军离了军营,向西走了三十里,这才转道,向南缓缓开进。
他一边派遣斥候四散搜寻敌踪,一边平心静气,注意掩藏形迹。
一直到酉时,天几乎完全暗下来,潘凤仍然未曾找到曹军踪迹。
“果然有些名堂。”潘凤抬头看了看天色暗叹道:“须得尽快找到曹军行踪,否则坏了将军大事,便即不妙了!”
正此时,潘凤有感,神色一怔,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身前。
“暗部暗1199号,禀将军,曹军此刻正掩藏在东南十二里处密林中!”
言罢,那黑衣人一转身,便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