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侯府来说,这当然是大事,也是必须要庆贺之事。
京城正在非常时期,张灯结彩大摆酒宴自然是不成,但顾清菡却还是让府里张罗了一番,就在府中庆贺。
酒桌之上,一开始杨宁只是随意喝几口,但他为人随和,也没什么架子,侯府的下人一个跟一个上前来恭贺祝酒,杨宁虽然尽力控制,但是喝到半夜,却还是喝的醉醺醺的,有些头晕眼花,被段沧海扶回了房中歇息。
段沧海自己也是喝的不少,派了一人在杨宁屋外伺候便即回屋歇息。
杨宁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得有些不对劲,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却感觉大腿上一阵刺疼,随即感觉有一个黏糊糊的东西在大腿上蠕动,他吃了一惊,此时天还没有亮,屋内已经熄灯,看不清楚是什么,杨宁探手过去,一把抓住,入手湿湿一片,随即有东西迅缠在自己手臂上,他瞬间就明白,自己抓住的是一条蛇。
杨宁浑身冷汗涔涔,两手抓住那条蛇,又感觉自己手背上一阵刺疼,竟是又被咬了一口。
“妈拉个巴子,这次要完蛋了。”杨宁此时酒意早已经荡然无存,被咬之后,昏暗之中,已经看清楚那蛇头位置,既然都被咬了两口,也不再有顾忌,伸手过去,度极快,已经抓住了蛇头,准确地掐住了蛇的七寸。
这条蛇并不粗,杨宁力气本就不小,用力捏住七寸,感觉那蛇缠绕自己手臂收缩,猛地低喝一声,用力一扯,他这一下子使足了全力,将那条蛇生生扯开,随即猛地将蛇扔了出去。
他这一叫,外面听到动静,早有人在门外道:“侯爷,侯爷,怎么了?”
“有蛇!”杨宁感觉自己眼前已经有些花,天旋地转,而且自己奋力一扯后,全身的气力似乎在瞬间就被抽光,他知道这绝不是酒意所致,定是蛇毒已经作,若是无声无息,只怕死在里面也无人知道,扯着喉咙叫道:“快。。。。。快叫人。。。。。。。!”
那人知道事情不妙,也顾不得其他,用力踹开了门,见到杨宁已经从床上滚下来,正在地上挣扎,冲过去扶住,急道:“侯爷,你怎么了?”
“叫。。。。。。叫唐姑娘。。。。。。!”杨宁此时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都看不见,而且胸口憋闷,呼吸都已经十分困难,“我。。。。。我中毒了。。。。。。!”
那人知道不能耽搁,转身跑出去,扯起嗓子叫道:“快来人,不好了,快来人。。。。。!”
很快,便有数人冲进院子,今夜虽然侯府上下设宴欢庆,但却没有疏于守卫,听到动静,附近的护卫已经迅赶来。
“赶紧找唐姑娘过来,侯爷中毒了。。。。。。!”
“什么?快,找唐姑娘!”
“快去通禀三夫人,是了,你赶紧去和段二哥说一声,其他人赶紧在四下里搜找,有刺客入府。”
一阵嘈杂,没过多久,府内到处都是声音。
杨宁躺在地上,感觉身上似乎所有的地方都已经变得没有了感觉,此时唯有脑子还十分清楚。
他心下骇然。
他很清楚,普通的毒蛇,即使毒性再强,也不可能在这短短时间内毒性就作得如此厉害,而且这毒性蔓延之迅,也是匪夷所思。
而且侯府之内,每天都有人打扫各处,自己所住的这个院子更是干净无比,绝不可能有毒蛇进入房内。
半夜三更,一条蛇出现在自己床上,而且是毒性极强,这绝非偶然。
有人想要自己的性命?
杨宁平时许多事情满不在乎,可是遇上大事的时候,特别是危急时候,却能保持绝对的冷静。
他此时已经想到,定是有人想要借这条毒蛇取自己性命,可是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侯府内一直守卫森严,特别是最近这几日,更是守备严密,谁能够潜入到侯府来对自己下毒手?如果无人能够潜入,难不成侯府之中竟然有人要对自己下手?
如果齐玉母子和邱总管尚在,杨宁定会想到他们,但这几人都已经被逐出侯府,自然不可能是他们所为,而且他们也没有这般本事。
听到屋内脚步声响,边上有人焦急叫喊,可是他只能清晰听到身边的动静,却什么也看不见,身体也如同木头一样,没有任何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