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孟书君把魏城气氛搞得这么紧张,要是由他跑去巫族跟他们借人,不被巫族拖着扫把赶出门就有鬼了……
他能去吗?
所以,他只能让一个跟自己关系不大的人前去,才有成功的把握。
白执书托着下巴听完孟书君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完这些茬,深深地点头,又深深地叹气:“不是我说你啊老孟,你这事儿干得,挺缺德啊!”
“积阴德那是为后世子孙积的,我没想过要后代,我干嘛不能缺德?”
逻辑缜密,无懈可击!
白执书哑口无言,张着嘴巴,愣了半天,才笨拙地回了句:“那你不怕你自个儿下半辈子遭报应啊?”
“我也没想过要福寿延绵,长命百岁,怕什么?再者说了,真要有遭报应这说法,你放心,第一个遭现实报的,就是你家小公子,所以呢……”
白执书这回倒是接话接得快:“所以我最好祈祷,这世上不存在什么现实报,对吧?”
孟书君满意地点点头。
白执书投降地举起手。
“行,明儿我就出发去巫族,有什么安排大佬你发话,我保证一句废话也没有!”
“把这封信带给巫族主祭,严烈。”孟书君从袖子掏了封信出来扔给他。
白执书伸手接过,却没有立刻收进怀中,只是不好怀意地笑:“这是……方姑娘的安排吧?”
“有区别?”
“有啊,方姑娘可疼我家小公子了,她出的主意肯定会顾及到我家小公子的,你嘛,就不一定了,你就一白眼儿狼。”白执书诚实地说道。
“所以你最好再祈祷一次,我没有擅自改动过方姑娘的意思。”孟书君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你不会。”
“哦?”
“别的不好说,但这点我有把握,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我就觉得你对她特别规矩,特别听话,她叫你做的事情,你绝不可能有其他更改,忤逆她的意思。”
白执书晃着信,不怕死地凑过去盯着孟书君的眼睛看:“为什么啊?我听说你把清陵城的绶玺都送她了,就等于说,方姑娘现在就是清陵侯,你为什么这么信任她?”
孟书君知道白执书在想什么,故意放下手里的笔,一本正经,非常严肃,极为庄重地说:“我喜欢她啊,所以赠她以城池,送她以疆土,讨她欢喜,殷王不就这么宠王后的吗?”
“你放屁!”白执书果然炸毛,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像只护犊子的大母鸡:“你他妈敢撬我们家小公子的墙角!”
难得一见的,孟书君的嘴角都有一丝藏不住的笑意,白执书这个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他随意地翻动着探子带回来的情报,情报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释得通,但是有一点他想不太明白。
阎术悄悄传了个布条出来,上面写着,牧嵬的大军称呼他为,长老?但这些问题孟书君不必要自己去思索,这个称呼意味着神墟,那是方觉浅他们应该去考虑的,所以他坐下,熬灯提笔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