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御天丝毫不顾忌,抱着她就往侧廊走去,两侧墙壁上的油画幅幅圣洁、庄严,和他们这样的拥抱形成鲜明的反差。
一阵药草香淡淡地传来,江唯一浑身僵硬。
安城正站在走道一旁,面容温和平静,双目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
项御天显然已经不记得他,脑子里只剩下龌龊的念头,抱着她头也不回地向前,从安城身旁擦过……
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
安城忽然感觉到什么,面向她面的方向,脸上有着疑惑。
“……”江唯一没意识地攥紧了项御天胸前的衬衫,一颗心又开始痛,远胜过腿上挨的那一脚。
“呵。”
项御天低头看向她微颤的拳头,嘲讽地笑了一声,“江唯一,我还没对你怎么样,你就开始颤抖了?”
露骨极致的言语。
安城离得他们很近,显然听到了这话,他平静的脸突然间垮下,难看如死灰。
那么近,江唯一都能听到安城不安的呼吸声。
突然间,她有那么一丝报复的快感,夹杂着说不出的痛楚。
“……”
江唯一没有说话,任由项御天将她抱进某个房间。
一转眸,她在项御天的怀中望见紧随其后的孤鹰推了安城一把,将他用力地撞在墙上。
安城像感觉不到痛似的,仍是面朝着他们的方向,有些固执,脸色灰败……
她很想知道,如果他没有失明,他此刻的目光是什么样子的?
孤鹰发觉安城的不对劲,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毫无反应,立刻咒骂一声,“擦!一个死瞎子在这里晃什么晃!给我带出去!清场!别打扰到项少的兴致!”
再接下去,安城的脸彻底消失在江唯一眼前。
项御天将她抱入房中,也不关上门,将她压到冰冷的墙上便狂吻起来,一手往下扯着她的裙子,一手插入她的发间,急不可待地在她唇上辗转,掠夺她的呼吸……
“项少……”
江唯一推抵他的胸膛,转开脸自由呼吸。
人渣。
种马。
“怎么,被踢一脚还生气了?”项御天低笑一声,记仇的女人。
“没有。”
“那就表现给我看!”
他低语的语气近乎狂妄,全然不在乎她的感受,五指夹住她柔软的细发,逼迫她仰起头,很快又覆上她的唇,凶猛地吻下去,“不许像死鸭子,吻我!”
“……”
江唯一的下巴被他掐住,只好张开唇,想迎合他的吻。
眼前却浮现出安城那张面如死灰的脸……让她不由得生出一丝抵抗。
她吻不下去。
“还说不是在生气?”项御天敏感地察觉她的抗拒,立刻吻住她的嘴袭卷一气,将所有的气息全部灌进她的嘴内。
他要她彻彻底底地臣服于他。
几个手下随后走进来,将一卷地毯在地板上铺开,随后退出去,关上门。
项御天搂住她将她推倒在地毯上,毯子上的白色长绒刺上她的皮肤,明明柔软,却并不舒服。
项御天的手压到她的背后,轻而易举地松开她内衣的搭扣……